清晨的空气清新，公寓楼的绿化做的极好，翠绿树上的鸟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唤着，叽叽喳喳歪头望着门口站立了很久的男人。
秦芷看到斯慎明的那刻，有一瞬间猜测他昨晚是不是根本没回去。
江大地理位置偏僻，从市中心过来一趟最少也要一个小时，更别提斯慎明如果在城对角线的澜水苑赶来。
七点钟，他提着一份早餐走来，若无其事递到她面前，挺拔的鼻尖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红。
“趁热吃。”
秦芷不解，可以说完全不懂他在干嘛，这么阴魂不散的堵人，难道他不用上班的吗？
她抬头问他：“如果我不想吃呢？”
斯慎明面不改色，勾唇搭话，“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帕尼尼。”秦芷故意说，最近的肯德基也在十公里以外，她的刁难之意写在脸上。
“明天给你带。”斯慎明半强迫地将早餐塞在她手里，扬了扬下巴，“走吧，送你上学。”
他的车就停在大门口，秦芷被他推搡着走出门，还没反应过来那句‘明天给你带’是什么意思，就发现他并没有走向车的位置，而是顺着昨天回来的路线步行返回学校。
有车不开，偏要走路。她撇了撇嘴，嘟囔，“不是说去买么？”
斯慎明从容淡笑，“今天先将就吃。”
一来一回半个小时，回来要见不到她了，斯慎明清楚得很。
早上的街道两侧全是卖早餐的小店与小摊，蒸笼的热气氤氲，附近住的学生停留在摊前买着早点。
秦芷看了眼手中的袋子，又说，“没有喝的。”
“喝豆浆还是粥？”
斯慎明脚步停顿，环视了一圈周围，他今天换了身笔直的灰西装，一副年轻精英的模样，气质略有压迫清贵，与周围的烟火气息格格不入。
“豆浆。”秦芷起了捉弄的心思。
卖豆浆的小摊处人群最多，排了长长的队伍，斯慎明没有犹豫走过去，背对着秦芷伫立在队伍中，在青春洋溢的学生中，身高突出，穿搭奇异，看着有一种割裂感。
秦芷看了他一眼，一狠心干脆转身径直走向校门口。
斯慎明心有灵犀一般转头望过来，凝视着她的背影，没什么表情，形如松柏，继续排在人群中。
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他，他看了眼手表，对摊主说：“两杯豆浆，不加糖。”
第一节课在八点四十，秦芷来得算早，她放下早餐，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后发现桌上多了两杯豆浆，她心跳突然停了一拍。
送豆浆的男生刚走出门，就被身后的女孩喊住，“是你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