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正经”几个字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玄灵真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真是……
当真是太恶心了！
他无法接受如此恶心的字眼，被压在自己身上。
那女人只用了简单的几个字眼，就让多年不曾暴怒过的玄灵真人陷入愠怒之中。
他看着眼前的人，面色阴沉。
“你刚刚，说什么？”
简短的一句话，富含无尽的杀意。
即便女人实力再高深，此刻也是头皮莫名发麻。
她意识到玄灵真人是动怒了。
她将手一抬，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妩媚：“哎哟，讨厌。”
“老年人就是不经逗，无聊又无趣，讨厌死啦！”
说话间，她已经飞到玄灵真人身边，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
她身上散发出沁人心魄的香味，蔓延了周遭。
纤纤细手一挥动，又哼哼唧唧了几声。
“看嘛，本姑娘如此傲人的身姿，委屈自己摆给糟老头子看就算了。”
“关键他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甚至有歹心身体也跟不上。”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有心无力的老头儿了。”
“浪费表情。”
一番话说到最后，她甚至翻了个特大号的白眼。
玄灵真人全程黑脸，气压低迷。
在场的人即便有不少人有嘲笑之意，也无人敢真的动嘴，神色却是各异。
尤其是姜棋。
他数次看向玄灵真人，生怕对方火到最后，遭殃的人是自己。
毕竟，玄灵真人的脾气向来无法让人琢磨透。
姜棋自己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姜棋忍不住一退再退，退了又退，很快就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直到人已经来到陈溪身边时，他才勉强松下一口气。
陈溪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不住逗他。
“你感觉如何？”
姜棋：“……？”
莫名的，他感觉自己死到临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陈溪点头。
“你感觉那个女修如何？漂亮吗？”
陈溪笑眯眯说着，对面那女人的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视线也不自觉的往他们这边瞥。
姜棋：“……”
老实说，他并不是很想说话。
偏偏，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他。
就连玄灵真人也是如此。
顿时，姜棋压力山大。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半分钟过去，姜棋还是没声音。
他这一闭嘴，最先受不住的人是玄灵真人。
玄灵真人眉头一皱：“问你话呢，你觉不觉得这玩意儿漂亮？”
话落，他指向那个域外生灵女修。
女人被一指，莫名娇羞片刻，扭捏着扭动身体，道了一句：“讨厌。”
姜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只能凭着本能摇头：“……不，不，不……不，漂亮。”
一句话说下去，玄灵真人和那女人都舒坦了。
下一刻，只见两人同声异口道：
“漂亮就行。”
“不漂亮就行。”
话落，两人又齐齐看向对方。
“……？”
“……？”
“糟老头子，你年纪上来了耳背是吗？”
“没听见他说漂亮？”
玄灵真人冷哼一声：“你也只是看着年轻而已，谁知道你活了几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