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飞心底有几次犹豫，他忽然很想转身，看看齐宁。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
而是在齐宁话音落下后，停顿了片刻，而后径直向着大门处走出。
“啪。”
龙飞打开门，眸光看到候在门边的小立，还有站在小立身边，紧张地看着他的蛮风、毅火、毅水。
微微看了他们几秒后，他下楼去。
楼下，星尘勒马，身上已经穿好了一身星家的战衣，紧身束腰，手臂处、手腕处、腰间都已经戴上了度仪，眉眼清亮，意气奋发。
身旁，还站着一个牵着双马的仆从。
“怎么才下来？”
星尘笑道，勒马在龙飞身前走了几步后，啧啧道，“你居然也会用度仪，看来你也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自信啊石飞，哈哈哈哈！”
一想到即将走出长城，踏上自己人生的第一步，星尘不由激动地舔了舔嘴唇，大笑起来。
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激动，难以自己。
龙飞歪头，微微地看了星尘一眼。
然后自星尘身边的仆人手中牵过自己的野马。
铁菱还没有长大，依旧被养在星家。以他们现在的等级，能拿到野马代步，已经是很不错了。
龙飞侧身，一跃上马。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不知为何，这一步就像是他已经在梦中预演了千百遍一样，如此顺利与流畅。
回身最后看了一眼飞鸟楼，还有最高的楼上，那个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孩，还有三个趴在窗沿边的小脑袋。
龙飞笑了笑，向着他们挥了挥手，而后转身。
“驾！”
离开。
擦过脸旁的风，比往日要更烈，不知何时，龙飞已经再次戴上了他的面具。
星尘驱马赶上龙飞，与他并肩而行，“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呢，79。”
和龙飞他们混多了，就连星尘也已经知道，在龙飞很显然兴致不高的时候，还是叫他79更合适。
“没有。”
龙飞闷闷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来。
“哈哈哈哈。”星尘大笑几声，作潇洒状道，“大丈夫四海为家，一生总是要不断地去告别，亲人、爱人，朋友。”
“飞啊，”星尘语气深沉道，“想开点，最多一个月，我们就回来啦。”
龙飞屏蔽了星尘的声音，自顾驱马，向前奔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从各个方向，向这个年轻的夜不归投来视线，他们不知道，这个家伙今天这样堂而皇之地在上城纵马，又是要去做什么。
三骑远去，在掠过一个拐角之后，彻底不见了踪影。
飞鸟楼上。
齐宁默默地把视线收回，拍了拍蛮风的脑袋后转身，对一直安静地站在身后的小立道，“小立姐。”
“在。”小立低下头道，“大人。”
“小立节，叫我小宁就好。”
“小立姐，吩咐下去，我这几天要撤一批人出去。你挑一些人给我，要聪明的。”
“出去？”小立犹豫着看了蛮风和另外两个小家伙几眼后，点头道，“好的......小宁。”
齐宁微微一笑，“小立姐，飞鸟楼可以开业了。以后这里就拜托你了。”
“是，那我先去准备了，小宁。”小立微微躬身后，退出房间。
“姐姐。”
小立走后，毅水忽然拉住齐宁的袖子道，“哥哥走了。”
“嗯。”
“毅水想他。”
摸了摸毅水的头，齐宁道，“毅水，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好练功，等他回来了，给他一个惊喜。”
“嗯！”毅水开心地笑起来。
他的年龄不大，从前一直被毅火和母亲小心地呵护、照顾着，面对事情时，总是有人能告诉他好的那一面。
毅火忽然说，“姐姐，我想去参军了。”
“参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