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知道，里面可能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仅仅是可能。
他拿着袋子，好几次刚想要打开，却又止住了。
见周阳犹豫不决，舒明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
周阳调整好情绪，眼光落在了舒明身上，“这些资料还有人看过吗？”
“没有。”
周阳盯着舒明的眼睛，又问了一句，“有备份吗？”
“没有，我查到的资料全在里面。”舒明回答得很干脆。
“好。”
周阳让门外的曹辉拿来了一个烧火盆。
然后，他当着舒明的面，点燃了文件袋，丢进了火盆里。
里面的内容，他不会去看，也不能去看。
“明叔，这事就算了结了，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不是我能掌控的。我之前答应给你们的酬劳，会立即兑现。”
“嗯。”舒明点点头。
“虽然这些年，你都在忙我这边的事，但对于餐厅的中心工厂，我相信你也是有感情的吧？现在工厂做大了，需要靠得住的人……明叔，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回去考虑一下。”
……
接下来的日子。
周阳已经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方式跟秦峰相处。
秦峰的行为也越发反常。
具体体现在，他经常不在宁州，好几次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时，徐义和毛大观都找不到他人。
周阳给他打电话，秦峰总是说自己在广夏市和姜浩、邱飞跃在一起。
其他方面，秦峰对着下属经常发脾气。特别是有一次在会上，他居然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一件小事，近乎咆哮地批评一个店长。
直到尹修文出面打圆场，这事才算了解。
有些事情，知道了就不能装作没发生过。
周阳很难再用原来的方式和秦峰相处。
两人很有默契，也不再单独聊天。
见面的时候，会表现得异常客气。
这一幕让毛大观都觉得莫名其妙，他还问周阳道：“你们两人到底怎么了？怪兮兮的。”
有一次晚上，周阳、徐义、毛大观三人约着去吃烧烤，发现秦峰也在烧烤摊，身边围满了陌生人。
徐义说，这些都是姜浩圈子那边的人。
秦峰见到三人，也会热情地给双方引荐。
周阳看得出来，秦峰已经完全融入了姜浩、邱飞跃的圈子。
眼前的秦峰，举手投足间，已经是个彻底的陌生人。
……
次日，集团大会的时候，秦峰居然主动提出要引进高级管理人员。
理由是现在集团上了正轨，不再是小店经营模式，所以在管理这一块，专业的事情必须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让所有人都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