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楚凡也没办法安慰，他总不能给老爷子变个大孙子出来吧。
两个老爷子继续下棋，楚凡就在一旁守着，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最终在郑老输掉第12盘之后，愤怒的推倒棋盘，“我说刘老头，我徒弟在这，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刘老爷子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自的收拾棋盘，“你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郑老爷子一肚子怨气，却又无处发泄，站起身就向院里走去。
楚凡也不知道自家师父是怎么了，两年多的相处，还是第一次见老头失态。
他蹲下身子，帮刘老一起收拾棋盘，“刘爷爷，我替我师父给您道歉，他老人家应该是心情不好。”
刘老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收拾棋盘，“你不用道歉，我和这老东西认识几十年，他的脾气秉性我了解，要不是心里有事儿，他也不会这样。”
“我师父这是咋的了？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刘老手上动作一顿，就这一瞬间像是苍老几分，嘴里长叹一口气，“你师父的大儿子，前段时间在南边病逝了，就在你出任务的第三天。”
楚凡整个人都僵住，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郑家大儿子他虽然没见过，不过从郑老的年龄上推算，应该还没到50岁，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扛过来的，自己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还没等他恢复过来，刘老爷子继续说道：“郑家两个儿子是一胞双胎，老大也不过是早出生20分钟，前几年被调到一处小岛上，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面。”
“那、那大师兄的家人...”
刘老依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天空，“郑家老大媳妇是难产去世的，两人就只有一个女儿，去海岛之前，你师父本来是想把孙女留下，可他儿子死活就是不愿意，说什么已经没了娘，不能再让她没有爹。”
“那她现在在哪？没跟我师父回四九城来吗？”
老爷子把目光转到楚凡身上，“工作调动费点工夫，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等她到四九城以后，帮你师父多照顾照顾。”
“我们年纪大了，跟你们年轻人的思想存在偏差，你们年龄相仿应该能相处的来。”
楚凡点点头，“行，这事就交给我，到时候我让我媳妇多陪陪她，只是我师父这边...”
“这些你不用管，枪林弹雨都过了，这些对你师父来说不算啥，现在你师父缺的就是时间。”
刘老爷子说完，抱着棋盘就转身离开，不过楚凡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伤感，应该是想起自己那牺牲在战场上的小儿子。
楚凡心里也很难受，一时间也调整不好自己的情绪，在他看来自己师父的儿子，那和自己的亲人也差不多，上辈子孤身一人的他，重活一世对亲情格外珍惜。
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师父，楚凡只能开车离开，漫无目的转了两小时，最后还是决定回家。
他一进院子，一大家子人就察觉到他的伤感，老太太直接迎上去，“大孙子你这是咋了？”
楚凡勉强的扯了扯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丝苦笑，“奶奶，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