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柠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平和了下来，咽下他的讥讽。
“我还回我原来的宅子，有事去那儿找我。”
她现在身份根本见不了天日，留在侯府也不是办法，林瑶如今应该也不想看见她。
她那宅子有很多通道密室，若出了什么事，隐藏起来也方便。
萧晗璋表示同意，以她的能力根本用不着自己费心。
“晋王来京之前，你什么行动也不能有，我会派两个人监视你。”
唐柠扯了下唇角：“随你。”
此时，初九过来找萧晗璋。
“主子，少夫人想回趟林家祭拜她母亲，问您去不去？”
上次忌日没能祭拜成，林逸和林瑶便打算今日再去一趟。
萧晗璋看着唐柠，抬了抬眉心。
“祭拜我岳母我自然得去，去告诉少夫人，我马上过去。”
唐柠侧过头，目光看向了别处，不乐意看他。
萧晗璋回云水居时，林瑶去了林逸那儿。
桌上放着一会儿要带着的香烛，纸钱和祭品。
萧晗璋让初九将祭品分出一份给唐柠送过去吃。
初九听见他这要求嘴角有些抽搐。
萧晗璋又吩咐道：
“挑两个人跟在她身边，她以后的一举一动我都要了解。”
初九捧着祭品领命去办。
林瑶回来时，见盒子里准备的祭品少了不少，她看看四周，屋内只有萧晗璋一人。
她面上露出一丝诧异，走到萧晗璋跟前，抬头眯着眼看他。
“你吃了我娘的祭品？”
“初九吃的。”萧晗璋面不改色，“他说早上没吃饭。”
林瑶便沉着脸转身回到桌边去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不满的小声嘟囔。
“那也不能吃祭品啊，真该给他找个媳妇管管他了。”
“夫人说得对。”萧晗璋对她的话十分赞同，义正言辞道：“他也忒没规矩了些。”
东西收拾好后，三人便回了林家。
摆好了香案，燃了香烛，放好了祭品。
几人磕过头后，便往燃着碳的铜盆里扔纸钱。
林瑶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她娘的牌位，神色带着些茫然，忽然开口问了林逸一句。
“二叔，我娘活着的时候喜欢我吗？”
萧晗璋捏着纸钱的手一顿，偏头去看林瑶的神色。
林逸笑了下，知道女子在孕期情绪容易波动，再加上今天这日子，她难免胡思乱想。
“说什么傻话呢，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小时候可爱又听话，可招人喜欢了，你娘当然喜欢你。”
听了他这话，林瑶绽了个笑容，又重新往铜盆里添纸钱。
萧晗璋将手中的纸钱扔了进去，火舌很快舔了上来，映在林瑶脸上。
他见她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笑，眉眼温柔的仿佛能消融掉这冬日的严寒和冰雪。
注意到萧晗璋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瑶对上他的视线，对他说：
“我将来也一定能做个好母亲。”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小腹，虽然里面的婴儿还没成型，她已经能想象到她出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