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的话语让虎哥反而情绪冷静下来。
他不该如此崩溃的，小时候脆弱的在这几年的训练里，早就消失了，他现在可是大哥。
他必须对他们负责。
“虞泱，我不想伤害你，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虎哥一拳直接将想要偷袭的柳兰庭打倒在地，一脚踹向正在努力站起来乔离之，他虽然受伤严重，对付一个普通女人和两个站都站不住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他紧紧拽着虞泱的衣领，仅剩的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你必须答应我。”
“我的能力，救不了死人。”虞泱平静地与他对视，她知道虎哥是不会做出真的伤害她的事，所以直接讲明：“我的能力不能起死复生，只能修改个人规则、条件。我选择弥娅，是因为她现在还有一种身份，那就是感染者，即使变异了她也是有身份的。”
虎哥愣住了。
这么说的话，他们全都被注射了抗体。
那他们死亡便是真的死亡。
还真是可笑，想尽办法得到的抗体，居然是最后阻碍的一道墙。
这就是命运吧？那他应该也要认命了。
手指松开，虎哥垂着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他查看另外两人情况，柳兰庭晕了一会醒来，睁眼看到虎哥的大脸直接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虎哥没有躲，见她醒了又认真道了一遍歉。
然后又向乔离之道了歉，最后他直起身子，向着出口反方向走去。
“你不要复仇吗？”虞泱突然开口。
“疯子的尸体我已经看到了，已经无仇可报了，就让我留在这陪着他们一起吧。”虎哥没有回头。
“疯子是死了，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游淮，他的真身是神位之一，他们的死亡不过是为他铺路罢了。”虞泱冷笑。
虎哥停住脚步，转身诧异地望着她。
“我可以作证…游淮之前就在用身份威胁我。”柳兰庭补充。
“可是、神？神为什么会在考核里，而且神为什么会做这些？神不应该，不应该是…”他深呼一口气：“以慈悲为怀的吗？”
他无法想象冷酷无情的游淮、会惺惺作态的游淮会跟神挂钩，虽然这场考核是选成神的…为了不让世界毁灭，所以…严格点残酷点他也能接受。
难道，举办这场考核的是什么邪神吗？
如果这样想，似乎更让人能理解。
看着虎哥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虞泱不管他联想到多少，她直接发出邀请：“我遇到跟神相关的人里，他们都告诉我，我应该第一关就死了，我的命运就是如此，但我不信命，所以我活到现在。
而我现在也明确了之后我要做的事，除了弄清这一切，我也会扫平所有阻碍我的人，包括神。虎哥，你的母亲和兄弟都是因为「命运」而死，你难道真的就要屈服于此了吗？”
虎哥再次低下头，他自嘲着：“就凭我，拿什么去跟神斗？”
“大部分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那只能一辈子为奴。不过我说了，我不认命，你要是认命，请自便吧。”
柳兰庭将虞泱再次扶起，也不再跟他废话，跟乔离之打过招呼后，冷漠地从虎哥身边经过。
而虎哥站在原地许久，虞泱那番话让他陷入深思。
好一个比喻成奴的，却无法让人反驳。
可是普通人不只能向命运低头吗？这才是常态，并不是软弱。
他应该在这死去，陪着妈妈还有兄弟们，而不是碌碌无为的苟活。
可是…他怎么就…不甘心起来了呢？
乔离之坐在墙角在发呆，恢复体力，突然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捞了起来，他抖了下身子看向一脸严肃的虎哥，诧异道：“你干嘛？”
虎哥紧绷着脸回答：“再叛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