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的紧张审问过后，肖宁和负责审讯钱炳天的警员手里紧握着两份口供，面色凝重地迈入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明亮的光线映照着众人疲惫却专注的神情。李政坐在主位上，伸手接过两份口供，目光随即落在上面，仔细审阅起来。他的眉头逐渐拧紧，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轻微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他还打破了沉默：“两份供词里都提到了林立。”
肖宁也表情严肃道：“副队，有一事我不明白，如果林立真是整个案件的主谋的话，为什么牛大勇会想要把酒瓶手办寄到我们这里，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难道这背后主谋另有其人？林立只是他们抛出的烟幕弹，意图干扰我们的调查方向？”李政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从牛大勇的言行举止推测，他的表述不像是自主思考的结果，像是有人在背后授意，这或许是一个精心谋划，布局深远的计划。”
李政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在背后操纵的人才是玩家。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虽然都指向林立，但牛大勇的行为确实存在诸多疑点。钱炳天在口供里有没有提到关于这方面的细节？比如林立与他之间的联系，是否存在其他人介入他们的交易或者谋划？”
负责审讯钱炳天的警员接话道：“钱炳天只说林立找他合作，说是有一笔大买卖，事成之后会给他丰厚的报酬。但关于牛大勇寄酒瓶手办这件事，他表示自己也很意外，并不清楚牛大勇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他提到在与林立接触的过程中，偶尔能感觉到有其他人的影子，但又说不出具体是谁。”
李政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片刻后说：“看来我们不能只盯着林立的表面动向不放。也要深入调查他的背景和人际关系，尤其是近段时间与他来往密切的人。同时，重新梳理牛大勇的行动轨迹，从他收到酒瓶手办开始，到他出现在各个案发现场的时间、行为细节，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被我们忽略的线索。我们得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揭开这个布局背后的真相，不能让他们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说罢，众人迅速起身，按照安排各自奔赴任务。
偌大的餐桌上，顾沅山一家正安静地享用着午餐。顾琳儿心不在焉地吃着，眼神时不时偷偷瞄向父亲。她满心纠结，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自己与林家联姻的事。此事悬而未决，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她心底不停挠动，令她焦灼难耐。
顾沅山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微微抬眸，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琳儿，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琳儿身子一僵，手中的勺子差点滑落，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没什么。”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却依旧躲闪。
一旁的丘婉看在眼里，轻声说道：“琳儿，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我们。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
顾琳儿咬了咬嘴唇，打算抛个话题探探口风：“爸爸，哥哥和伍家的联姻取消了，您接下来该不会又逼我了吧？”
顾玮珩想不到顾琳儿今天会问这种话题，叉起一头鲍鱼，略有所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