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永平王厉声喝道,“身为女儿你就是这么指责你的父王。”
裴清婉这一次没有被永平王的父权压制下去,冷哼一声。
“你居然这么有威权,为什么不敢去勤政殿找皇帝,去为母亲求情。”
“她是为你受过,她做了什么?”
“这都是你做出来的错事,却要母妃来承担罪责。”
“难道要让她向皇帝说出实情吗?”
“逆子!”永平王一巴掌甩在了裴清婉的脸上。
裴清婉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戳穿了永平王脆弱不堪的尊严。
“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逆子给我拖出去。”永平王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
裴清婉看着永平王,眼泪夺眶而出,可在泪水之后的眸色中却是对永平王满满的失望。
就这般懦弱无能的人,还想着重新坐上太子之位,重新坐上皇位,真是痴人做梦。
这种人就好好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裴清婉回到自己的住处,坐立难安。
她不能留在永平王府,什么都不做,那样她的母妃定然活不下去。
她知道她的母妃生性胆怯,一切都是被逼着走到了这一步。
现在二皇子妃定然也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她母妃一个人,还担心永平王抛弃她。
她担惊受怕,一定过得不好,有可能已经病了。
永平王妃此时确实过得不好。
她听到李莲跟二皇子妃说,二皇子让孙氏承担了所有罪责,如坠冰窟的不仅有二皇子妃,还有她自己。
她与二皇子妃一样,也是那个温柔懂事,识大体的女人,为男人操持着整个后宅,让他们安心做自己的事。
可到头来,二皇子妃却成了那个替二皇子背锅,替他受过,又被他抛弃的人。
她还没来得及同情二皇子妃就想到了自己。
没有人来救她,永平王一定也不会救她,那么永平王会不会也让她背锅,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看到二皇子妃,永平王妃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她情绪低落到了极致,又担心害怕。
她整晚都睡不着觉,只觉得浑身冰冷。
好在李莲同情她,吩咐
夜里,永平王妃就发起了低热。
李莲得知,便吩咐内侍喊一个太医过去,为永平王妃诊治。
这些女人都是无辜的。她们又做错了什么?
太医院晚上值班的恰好是安太医。安太医拿了药箱,跟着内侍匆匆来见永平王妃。
永平王妃发着低热,状况倒是不严重,只是她过于担惊受怕,如果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很难完全康复。
可他只是大夫,没有办法改善永平王妃此时的处境,只能尽大夫的职责,为她开一些镇静安神的药。
黄昏时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闷雷滚滚,随即大雨瓢泼。
裴清婉更加坐立不安,仿佛这雷声就打在她的心上。
她感觉到万分的不安。
王府被禁卫军围着,也不知她能不能冲出去,她不能再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