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的手指绕着咖啡杯的边缘滑动，眼神有些游离，又带着点儿小心翼翼。他今天特地穿了件干净利落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件深蓝色的轻夹克，黑色长裤和一双干净的运动鞋显得随性又有些正式。他侧头偷瞄了一眼白狐，目光瞬间被她精心打理的发型和清爽干练的穿搭吸引。
白狐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修身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搭配一条修身黑色长裤，脚上一双低跟短靴，干净利落中透着一丝优雅。她的长发随意地挽成一个松松的低髻，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反射着微光。她低头用小勺搅拌着咖啡，余光却悄悄扫过洛川的夹克和他略显紧张的动作，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你今天穿得挺……”洛川开口，却又顿住，眼睛盯着自己的咖啡杯，仿佛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挺什么？”白狐抬起头，眉梢微挑，声音里带着些打趣的意味。
“挺……好看的。”洛川干巴巴地补上后半句，然后猛地抬头，目光与白狐对上。他顿时后悔了，白狐的眼神带着些玩味，反而让他更加局促。
“是吗？谢谢。”白狐放下勺子，双手捧着咖啡杯，语气却轻松自然，“你今天也挺特别的，居然没穿那件破旧的风衣了。”
“什么叫破旧！那叫经典款！”洛川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却在白狐的笑声里败下阵来。
两人一时没了话题，只能各自喝了口咖啡。周围是咖啡厅的低语声和轻音乐，气氛暖融融的，但两人之间却有种微妙的紧张感。
“话说回来，凌曦和艾希最近怎么样？”白狐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心。
“她们啊……”洛川咽下口中的咖啡，眼神稍稍柔和了些，“凌曦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听说在处理极世控股的烂摊子。艾希嘛，估计又钻进了她的网络世界里，谁也别想找她。”
白狐抿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她们挺强的，尤其是凌曦……有时候我觉得她像块磁石，总是把所有麻烦都吸引过去。”
洛川忍不住笑了：“所以你才会觉得跟她合作挺累的吧？”
“倒不是累，只是……她好像总是比我更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白狐低声道，眼神飘向窗外，透着一丝若有所思。
洛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声说道：“其实你也很强，只是你习惯了站在规则的框架里，而她……更像是习惯打破那些框架。”
白狐愣了愣，随后轻轻笑了笑：“你这话倒是挺中肯的。我还以为你会说她是个麻烦精。”
“那种话，敢当面说吗？”洛川挑了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松，“凌曦会把我打成筛子的。”
白狐忍俊不禁，笑意慢慢融化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她低头看了眼咖啡杯，又抬头打量洛川的神情，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弧度。
“话说回来，你对艾希有意思吗？”
洛川差点没呛到，连忙摆手：“什么？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她是凌曦的搭档，我们关系就很普通啊！”
“嗯，普通到可以单独谈几小时那种普通？”白狐扬了扬眉，眼神中带着些促狭。
“喂！”洛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莫名其妙的醋味是怎么回事？”
“谁说是醋了？”白狐抿着唇，眼神却飘向一边，掩饰着脸上的一丝红晕。
洛川忍不住笑了，心中的那点紧张终于散去。他端起咖啡杯，低声说道：“总之，不管是凌曦还是艾希，她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嘛，现在的路更重要的是你。”
白狐微微一怔，随后笑意渐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洛川的：“那……干杯吧，为我们都还算不错的第一次约会。”
两人的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窗外柔和的阳光下，这一刻显得难得的轻松和平静。
洛川和白狐从咖啡厅走出来时，街上的人流稍显稀疏，午后阳光温暖却不刺眼，空气中混合着烘焙坊甜点和路边摊煎饼的香气。白狐深吸一口气，伸展了下手臂，回头看向洛川：“接下来去哪儿？”
“随你啊。”洛川耸了耸肩，目光却在路边的一家服饰店停留了片刻。门口的模特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夹克，显然是洛川的风格。
白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你是想逛那家店？不是我说，洛川，你的品味还是老样子，经典到有点无聊。”
“怎么叫无聊！”洛川略显不满地辩解，“低调又实用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这种风格不是也很适合你？”
“哦？”白狐挑了挑眉，显然对他的辩解不以为然，“那就进去看看，看看你的经典到底有多‘低调’。”
两人推门而入，店内的陈设简约，衣服按照功能性排列得整整齐齐。洛川一头扎进男装区域，而白狐则漫不经心地在女装区晃荡。
不一会儿，洛川捧着几件夹克回到白狐身边，试探地问：“你觉得这件怎么样？还有这件，黑色好，还是灰色好？”
白狐转过身，仔细打量了他手上的衣服几秒，摇了摇头：“都不错，但我觉得你需要试试点不一样的东西。”说着，她抽出一件暗红色的风衣递给洛川，“试试这个。”
“红色？这也太……”洛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狐一眼瞪了回去。他讪讪地接过风衣，走进试衣间。片刻后，他走出来，表情有点不自然：“真的合适吗？”
白狐双臂环胸，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勾起笑意：“不错嘛，洛川。没想到你也能穿出点气场来。”
洛川摸了摸鼻子，耳根微微发红：“你可别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