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馆是兴登堡元帅送给巴泽尔的当成见面礼,毕竟是同僚,好歹面子也是要给的。
他现在可是德皇的大红人,自己这个元帅也得给他点薄面,正好这家伙还有什么家族势力?暂时还不需要担心。
这里面的布置也比较不错,家具是上好的红木,墙上挂着一些古典的油画和古董花瓶,这些都是他当初进巴黎抢的。
当然,巴泽尔他自己也不会受什么良心谴责之类的,为什么?毕竟这些东西也是当初他们抢过来的,自己只是握黑吃黑罢了。
自己算不上什么好饼,但对面也不是什么好货。只是狗与狗之间互咬罢了。
此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房间里,照亮了那张铺着华丽绒布的扶手椅。
巴泽尔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右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左手则随意地翻阅着最近一期来自巴黎的报纸。
他微微眯起眼睛,专注地浏览着每一页的新闻头条,试图从中捕捉到这座城市近期所发生的种种事件。
“哎,这个月真是把我累得够呛!”巴泽尔突然放下手中的报纸,长叹一声抱怨道,
“尤其是在非洲,那些蚊子简直比绿皮鸡贼还恶心!就离谱,咬一口就让人痒上好几天。”
“丫的现在这时候连抹蚊子药的东西都没有卖的!等会儿洗完澡,破费买点风油精备着。”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巴泽尔抬起头,只见一名身穿制服的仆人正缓缓走向自己。
仆从走到离巴泽尔几步之遥时停下脚步,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简单的礼节,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
“先生,刚刚得到消息,菲利克斯先生在得知您已经返回巴黎后发来了电报。请问您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吩咐或者想要传达给他的话呢?”
听到仆从的禀报,巴泽尔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他重新拿起报纸,一边继续翻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那个倒霉孩子啊……哼,上次他在维希搞兵谏,现在还没跟他算账呢!”说完,他轻撇嘴角,流露出对菲利克斯的不满与埋怨。
在离开柏林的时候就把他留在了德国养马,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应该也适应了。
“那就让他过来呗,反正挺长时间也没见他了,这时候应该性子也整好了,他如果再像之前这么拧巴样的话我真应该把他扔非洲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皇帝想让您在过段时间之后赶紧回到柏林。在这之前,你要好好巩固一下巴黎的防线,最近巴黎并不怎么消停。”
“行吧,给他发一部分电报告诉他,我很快就回去。先在这里住几天,然后再等着火车送回去。”
说完巴泽尔示意那个仆从走下去,自己则接着看着报纸。
而此时巴泽尔不知道的是,在巴黎的机场外有两个不祥的身影,从上面爬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