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上那只手还被她拖着走，她只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这铺天盖地的寒意冰冻。
看着姜糖冷冰冰的眼神，明显是真的不会再对她心软了，她有点慌。
“我说。”
陈玲彤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她把视线从姜糖身上移开，看着地面，掩饰自己眼中浓浓的杀意。
确认姜糖身上的直播设备录不到画面、也收不到音以后，她这才把原原本本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和系统读取到的一模一样。
姜糖冷笑一声：“看来，这次你是没说谎，不过，你真的是比禽兽还要禽兽呢。”
陈玲彤一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你到底能不能解决？”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原本滚在地上的头颅瞪大着眼睛，两行绕着黑气的眼泪从黑洞洞的眼眶里流出。
那头颅口中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疯狂朝着陈玲彤冲去，地上那一堆的尸块，也全都朝她飞去，紧紧包围在她身边，似乎要把她也揉碎了，变得和自己一样。
“救我，快救我——”陈玲彤被吓得肝胆俱裂，一边拼命扒拉着自己身上的断手断脚，一边撕心裂肺地朝姜糖求救。
而姜糖两人在一边看着这场面，也有点意外。
西装鬼居然彻底黑化暴走了。
如果说以前的西装鬼只是因为自己被绿，财产被算计而愤怒的话，现在发现，自己与陈玲彤从相识开始，都是一个骗局，两者的仇恨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姜糖叹了口气：“唉，现在好了，不带走也不行了，这怎么还进化了呢。”
她唉声叹气地探头，想看那边的动静。
她往左挪，赵霖也往左挪，她往右跑，赵霖又及时挡了过来，整得她都无语了：“我说你能不能稍微让让，你把我的视线都给挡严实了，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来不及反应怎么办？”
挡在她身前的赵霖一僵，被她说得有点尴尬，默默往旁边移开了些，还是忍不住提醒：“当心一点。”
地上陈玲彤的面色已经开始发紫，她不甘地看着姜糖，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开始被断手抓住的脚踝，又被那愤怒的头颅咬了好几口，现在已经血肉模糊，隐隐还散发着淡淡的臭气。
姜糖故意拖了会时间，让西装鬼好好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这才让王振江把他拉开。
陈玲彤是很该死，但她不能现在死，至少不能死在警察带走她之前，否则很多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
姜糖想了想，重新打开自己的直播摄像装备。
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几下，看来是那些因为黑屏依然坚守在直播间的观众，迫不及待地给她刷特效提示，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姜糖暂时没管那些，她跑到陈玲彤身边拍了拍她的脸，又从空间里翻出一瓶提神醒脑的药。
这东西是专解迷药的，虽然不太对口，多少还是有点效果。
果然，陈玲彤被这味儿这么一刺激，瞬间精神百倍，憋在喉咙里的那股气儿立马就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还在自己身边挣扎的残肢，眼中的惊恐根本压抑不住：“太好了，你能对付他了，杀了他，快杀了他这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