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东西有点多，基本上都是以后几天要用到的资料，看着程瑝抱着厚厚的书，姜糖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分摊过来一点，却被程瑝固执地躲过。
“怎么不开心？是不是等得太久了？”姜糖诧异，伸手扯着他的嘴角往上拉：“给学姐笑一个。”
今天的程瑝明显沉闷许多，以往这个时候，他总会捡着一些新看到的冷笑话说，尽管她大多都看过，依然经常被冻到。
这略带亲昵的动作让程瑝心情好了些，他微微偏头看着姜糖，漂亮的眼睛在路灯下似乎闪着光：“学姐。”
“嗯？”
“那个代课学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糖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认真思考片刻，很中肯地回答：“医学上很有天分，关心同学，平易近人，学术上的问题从来不藏着掖着，几乎挑不出毛病。”
她每说一句话，程瑝的心都要沉一分。
“你问这个做什么？”眼看程瑝走着走着突然停了，姜糖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
“你喜欢他吗？”憋了好几天的话终于问出口，程瑝心脏突然跳得极快，紧抱着书的手也开始冒汗。
姜糖一脸问号，这小子的脑回路真够可以的，怎么会扯到——等等，她想起那高达90的好感度，突然就领悟到了什么。
身边的人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姜糖做沉思状，缓缓答道：“如果是他的话——”
“我喜欢你。”程瑝突然开口打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突然不想听到的后半句话。
姜糖无语凝噎，她酝酿了半天才要憋出两滴苦情的眼泪，就这么被打断施法了吗？
见她不说话，程瑝缓缓低下头，他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
或许自己马上就要搬回那间教工宿舍。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净瞎想些什么？”眼前的大男孩低垂着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委屈的气息，姜糖忍不住笑出声来，坏心眼地戳了他一下：“如果这次考试不挂科，我就允许你继续住下去，否则——”
“否则？”程瑝终于发觉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一抬头就看到与自己希冀的不一样的表情。
“否则，房租就从卡里扣，你还想住霸王屋不成？”姜糖小脸一扬，一副包租婆特有的嚣张表情。
程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是如此的清晰，他终于抬头看着眼前洋溢着笑容的脸：“你不准备赶我走？”
“当然，我这人就是心软，谁让我...”姜糖伸出两只手，使劲儿掐着程瑝的脸晃了下：“谁让我刚好也喜欢你呢？”
过了把手瘾，姜糖迅速跳开，迈着小步子往外跑：“谁最后一个到家谁做饭洗碗——”
程瑝整个人僵在原地，脑中还回荡着那句“刚好我也喜欢你”回不过神来。
跑出去一段距离的姜糖见没人跟过来，生怕他出了什么状况，连忙跑过来查看，刚一靠近就被人整个箍了起来，头晕脑胀的就在半空转了几个圈。
“头晕头晕头晕，程瑝你个憨皮，把书放下，硌到姐姐我肋骨了，呕，放姑奶奶我下来，我跟你没——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