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乐了，“你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自己干过什么知道吗？”
“滚！老子没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杨阳还颇不服气地叫唤。
看他长得一副斯文像，没想到脸皮居然这么厚，杨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随后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了。
随后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摔到他脸上。
“看着这些人，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吗？嗯？”
照片上全是一些少女，她们有的内脏被挖空，有的只剩一张皮，有的四肢也不健全。
杨阳眼神里透着一点心虚，“我不认识她们？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你说呢？”
“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
他又挣扎起来，可杨汉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下来了。
本来已经挪开的脚，又重重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跪下！”
杨汉少见的暴怒，古清源如果在场，只怕会更惊讶，他的印象里，杨汉是吊儿郎当的，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性格稍微温吞。
几乎对外人没有什么可生气的，对待鬼物也没有。
就连最初李潇潇的刁难，各种找茬，也让他无动于衷。
“你最好想清楚呢。”
杨阳咬牙，他想起来了，这些人是……
“我不认识！”
啪——
“想起来了吗？”杨汉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用不用我再帮你想想？嗯？”
他走到杨阳身后，按住他的头，让他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得他头破血流。
“你他妈有病！”
“有病难道不是你？这些少女，她们才十七八岁，就被你杀害了！难道你不该给她们个说法！”
杨阳跪在地上，惊慌地抬起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最好小心点！我要告你诽谤！”
可杨汉却笑了，杨阳不解，眉宇间都是疑惑。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杨汉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拉过桌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从前有一个男人，他是个孝子，家里有个年老的母亲，体弱多病，没多久，她就去世了。”
杨汉暼了一眼地上脸色巨变的杨阳，他直起上身，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男人悲痛欲绝，成日里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里，因此逐渐消沉，但是某天。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秘籍。”
“于是，他按照上面记载的术法，想要复活母亲，但是，母亲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她六亲不认，茹毛饮血，脸色铁青，宛如地狱来的恶鬼。”
杨阳头上的冷汗直冒，他吞了口唾液，颤抖着询问:“然后呢？”
“然后？那个术法其实并不是什么复活术，世界上也不可能有死而复生之事，男人被骗了。”
“他的母亲是一个怪物。”
杨汉讲完，想喝口水，忽然地上的杨阳怒吼起来，“我妈她不是怪物！！”
他叫的额头青筋和眼球凸起，血丝布满在他的眼眶里。
杨阳仇视的目光让杨汉心里发颤，他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师父。
他被自己送进牢子的那天，也是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