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白的脚微微往后挪了半步。
“Areyouok?”一个女生从人群后面绕出来，对着古白问道。
古白看向说话的女生，她的五官很立体，灯笼那惨白的光照得她的脸阴暗分明，十分诡异。
她抢到了灯笼，是个狠角色。
“你会说普通话吗？”古白得寸进尺的问。
考四级天天看书，现在他听到英语就想吐，自己的口语也实在不想吐出口。
那个女生竟然点头了。
“我曾在你们国家留学，会一些，你刚才蹲在那里，在做什么？”
刚才……
古白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再次抬头看向那些人。
这回他看得更仔细。
那一大群人，几乎全都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头置于胸口处。
也有少数几个是脚离开了地面，像是被吊起来了，只有那个女生双脚踩地，脑袋也在脖子上，疑惑的看着他。
是因为她拿着灯的原因吗？
古白赶紧丢掉手里的土，所有人再次恢复原样。
是土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还是眼睛出了问题？
或者……是一种心理暗示？
古白指着那个女生，“你过来，我跟你说。”
那个女生只犹豫了片刻，趁着现在没人抢灯，大步走向古白。
古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摸到了她跳动的脉搏。
是活人……
女生瞪大了眼睛，抬脚就朝着下三路踢去。
古白抓住她的脚往自己身前一拉，她重心不稳，灯笼剧烈摇晃，里面的火苗忽明忽灭，古白赶紧扶住灯笼。
“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女生还没来得及反应，古白就已经按着她蹲下，抓了一把土塞到她手上。
“你看他们。”
女生下意识扭头看去，猛的倒抽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这样……”
此时外界的弹幕也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最爱小白：「啊啊啊啊！放手！」
最爱小白：「放开她！」
最爱小白：「我命令你放开那个女的！」
求暴富：「这谁啊？狂热粉丝？男生的女朋友，女生的男朋友？看起来有点极端哦，这触碰又没有暧昧，不至于哈。」
看我无敌大菜刀：「我舅舅没有女朋友，有漂亮姐姐看上舅舅的话，可以先加我哦。」
最爱小白：「小白，你是我的，你不可以碰别的女人，不可以！！」
红嘴唇：「笑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小丑吧？」
病娇死远点：「哟哟哟~~不能碰她~~~就碰了怎么了？快嘴一个气死她。」
最爱小白：「你们闭嘴！要是他不回来，我就杀了你们！」
一身反骨仔：「卧槽！活久见啊，来来来，爷就在这儿等着，不来我看不起你。」
……
游戏里。
古白已经确认女生和他看到的是同一个画面。
那就说明他看到的不是假象，而是真实存在的现象，又或者碰了这个泥土的人会产生同一种幻觉。
古白松开手。
女生立马丢了泥土，再看向那些人，发现他们已经变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
“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
古白忽然握住了她的脖子，“要说实话。”
女生身体一僵，仿佛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