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也看不到拥挤的车流，宽敞的道路上到处是塌陷的汽车以及人体残骸，像是发生了极其严重的连环车祸。
卫明月从单人床上坐起身，顺滑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她从包里摸出一个发圈，将头发扎在脑后形成低马尾。
身上还是原来那件白大褂，领口的位置已经被她用抽屉里找来的别针固定住，防止泄露春光。
少年依旧坐在他的专属办公椅上，双腿交叠，单手撑着下巴像是在发呆。
听到卫明月起床的声音，他回过头，“今天我们要去哪里？”
“先看看外面丧尸多不多，如果可以应付的话，我们直接坐车离开医院，到人少的地方去。”卫明月把要带的东西都收进包里，匕首继续绑在大腿上。
忽然，一只苍白细腻的手伸了过来，抽出她腿上的匕首，然后划向单人床。
卫明月吓了一跳，赶紧抓着他的手腕，指腹下是绸缎一般丝滑的触感，却是有些冰凉。
“你干什么？”
少年歪了歪头，细碎的黑发擦过眼角，红的发黑的瞳仁盯着她，“你这样出去容易走光，我可不会让我的女仆被人看了去，现在当然是给你准备衣服。”
卫明月弄不懂他的脑回路，声音干巴巴开口，“然后？”
少年继续解释说：“既然我们都要走了，这张床单也就没有了用处，正好拿来给你做衣服。”
卫明月有些惊讶，手掌也下意识松开：“你居然会做衣服？”
“当然。”少年很是自信，低头专心的用匕首切割床单。
十分钟后，等成果出来，卫明月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这就是你说的会做？”
她呆滞地看着身上的“衣服”，除了脑袋，她全身都缠满了布条，连脚底也不能例外，就像是从博物馆中逃出来的法老王一样。
少年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你鞋子的问题也解决了，”
“……我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
直到出门，少年的心情依旧好的出奇，他手里拎着女士小包，率先在前面探路。
卫明月落后两步跟在他身后，秾艳的脸上满是无语。
在套上白大褂后，她从后面看仿佛干尸出行，如果是在夜里，还可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之前，她曾想过让少年教会自己不弄脏脚底的办法，但是当得知需要更高一级的精神力时，她就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做不到。
不过这也间接印证了某些猜想，少年的精神力远比她强大，只是末世初期就拥有这么恐怖的精神力，应该不是才觉醒出来，大概率是在末世前就拥有了。
再加上她对跟自己联系的那个高等级会员的了解，知道对方是为某个研究基地办事，能猜想出部分事情。
在国际上，人体实验一直是明令禁止的行为，但是总有人愿意承担风险，私下里偷偷进行实验。
她曾去过国外出任务，见识过不少的事情，其中就有关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