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会见室里，白初薇出奇地平静。
\"想谈什么条件？\"商砚辰坐在她对面，声音冰冷。
\"条件？\"白初薇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十五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小外甥应该正在医院做复查吧？\"
商砚辰的瞳孔猛地收缩：\"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白初薇靠在椅背上，\"我只是安排了几个朋友去看看他。毕竟，我们也算是有缘分的......\"
\"砰！\"商砚辰一拳打在桌上。
\"别激动。\"白初薇说，\"乐乐现在很安全。只要你答应停止调查，撤回所有诉讼，我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商砚辰死死盯着她：\"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不是威胁。\"白初薇说，\"我只是在给你一个选择。孩子的命，还是一场复仇，你自己选吧。\"
她话音刚落，会见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商总！\"林队长冲进来，\"医院那边出事了！乐乐不见了！\"
白初薇得意地笑了：\"看来我的朋友们已经行动了。\"
商砚辰猛地站起来：\"你敢动他......\"
\"我当然敢。\"白初薇打断他，\"就像七年前一样。现在，你最好赶快做决定。我的人可没那么有耐心。\"
商砚辰转身就要走，白初薇突然又说：\"对了，别想着报警。我的人会24小时监视着乐乐。只要发现任何警察，他们就会......\"
\"够了！\"商砚辰咬牙切齿，\"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白初薇说，\"第一，立即撤回所有诉讼。第二，公开声明白氏制药无辜。第三，赔偿我们的损失。\"
\"你做梦！\"
\"那就别怪我了。\"白初薇说，\"你应该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商砚辰的手机响了。是叶暖阳。
\"乐乐不见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明明在做检查，我就出去拿个报告的功夫......\"
\"别慌。\"商砚辰强迫自己冷静，\"你在哪？\"
\"儿科大楼。刚才保安说看见有人带着乐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商砚辰挂断电话，对林队长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出去调监控。
\"两个小时。\"白初薇说，\"我给你两个小时考虑。如果到时候还没有回答，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商砚辰没有理会她，快步走出警局。
车上，他立刻打开免提：\"查到什么了？\"
\"监控显示，\"叶暖阳说，\"那辆车的车牌是京A8x777。\"
\"假牌。\"商砚辰说，\"白初薇不会这么蠢。\"
\"不，等等！\"叶暖阳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陆行之查到一个地址，说是白初薇的秘密据点。会不会......\"
\"在哪？\"
\"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好像是以前白氏制药的仓库。\"
商砚辰立刻调转车头：\"把地址发给我。\"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商砚辰说，\"太危险了。\"
\"但我是医生。\"叶暖阳说，\"如果乐乐有什么意外......\"
商砚辰沉默片刻：\"好，你在医院门口等我。\"
二十分钟后，两人的车开进了郊区。
天已经完全黑了。废弃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这里。\"叶暖阳指着一栋破旧的厂房，\"陆行之说他们以前经常在这里交易药品。\"
商砚辰打量着四周：\"你带急救包了吗？\"
\"带了。\"叶暖阳拍拍背包，\"所有可能用到的药品都在这。\"
\"听着。\"商砚辰转向她，\"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一件事......\"
\"保护好自己，我知道。\"叶暖阳打断他，\"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冲动。\"
商砚辰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哭声从厂房传来。
\"乐乐！\"叶暖阳下意识要冲过去。
商砚辰拉住她：\"等等。\"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厂房的结构：\"从侧门进去。正门肯定有人守着。\"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侧门。门锁已经生锈，轻轻一推就开了。
厂房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
\"舅舅......\"乐乐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商砚辰示意叶暖阳在原地等着，自己则悄悄上楼。
二楼是一间旧办公室。透过门缝，他看见乐乐被绑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两个黑衣人。
\"别怕。\"其中一个人说，\"只要你舅舅听话，很快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