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突然茶几上的花瓶从江晚晴眼前飞了过去。
砰——
重重一声。
花瓶直接砸在电视机上，屏幕碎了。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惊得陶欣月母女俩不约而同的“啊”一声，脸色惊恐。
还是第一次见爸爸发这么大的火，江晚晴心里有点害怕。
“江皓远你发什么疯！”陶欣月被气得直跺脚，“本来孟夏未就不是你女儿，这是事实！”
江皓远抬眸，冷冷看着。
静了几秒，他开口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着江皓远眉目阴沉的样子，陶欣月心里发怵，视线闪躲，说话支支吾吾的：“我……什么我知道？”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江皓远沉下声音，“是谁告诉你的？”
没想到会被直接戳穿，陶欣月眸心一缩，整个人静住了。
她当然不能说是谁告诉了，要不然整个江家都要被搅的天翻地覆。
本来江家老爷子就不怎么待见陶欣月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
陶欣月站起身，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陶欣月！”
江皓远也跟着站起身，怒不可遏。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神情格外阴暗，眼神更显凌厉和凶悍。
陶欣月怔了一瞬。
说实话，还从未见过江皓远这样愤怒生气的样子。
看来，今天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这样一来，惹得陶欣月也生气了，很是不爽。
那些年被孟若闲踩在脚下也就算了，没曾想现在连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私生女都要跟她叫板了。
陶欣月忍不了：“江皓远，你发什么颠？孟夏未本来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也只是让事实公布于众了而已，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是觉得自己婚内被戴了绿帽子觉得丢人？还是说孟夏未现在是纪太太，失去了会觉得可惜？”
“就算她现在嫁给了纪庭琛又能怎样？也没见给我们华晴公司带来任何好处啊！说什么投资，现在一分钱都没见到。今天在法庭上对付你的时候，她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如果没有当场反击，现在你说不定就要去坐牢了。”
说着，陶欣月的嗓子开始哽咽：“这么多年了，我容易吗？我们晚晴多可怜啊，从小到大都被人指指点点，现在也应该轮到孟夏未尝尝这种滋味了。”
“就是说啊，爸。”江晚晴亲密挽住她的胳膊，忍不住为妈妈打抱不平，“我妈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忍受孟夏未的指责！她是私生女，她就是活该！”
听着母女俩的哭诉，江皓远忍不住心软。
但以他自私自利的性子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应该没经过我允许就跟律师串通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而且，孟夏未并不是私生女，是在我知情的情况下出生的。我养了她二十多年，她同样也是我女儿。”
直到今天，江皓远才发现，他曾经的初恋情人已经变了。
陶欣月不再是那个温柔单纯的女生了，而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机。
指不定还藏有别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江皓远眼神一凛，脊背发凉，突然有些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