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鹰也坐了下来,手搁在了桌子上,枪对准了张保之的脑袋,纠正他:“既往不咎?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我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想咎什么?我做过危害党国的事情吗?出卖过自己的同伴吗?说我是共产党的卧底,你能拿出任何证据吗?只会清除异己和胡乱猜疑,你们还能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呢?嗯?”
燕双鹰撒谎,从来一点都不带脸红的,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张保之:“你编造的那些谎言,令我的部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你,却还在说既往不咎?这几个字难道不应该由我来说吗?”
“程长官,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张保之皱眉,眼睛不敢看他。
“如果你认为我今天来,是为了与你讲和的,那就大错特错了。”燕双鹰接着道,“我之所以说这些话,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制造自己控制不了的麻烦,否则你会付出代价。”
张保之吓得站了起来:“哎呀,程长官,是兄弟失言,我,我看这样吧,你放兄弟一马,兄弟马上奉送金条二十根,大洋十万块,您,您看怎么样啊?”
燕双鹰笑着摇摇头,手中的枪一秒都没有离开过张保之的脑袋:“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张保之咽了咽口水:“保之愚钝,请程长官明言。”
“谈个条件吧。”
“好。”
“你的命,换老板的命。”
张保之有些结巴:“怎,怎么换?”
燕双鹰看着他,告诉他方法:“你约老板见面,将会面地点通知我,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哎哟,程长官,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有事要见老板,从来都是由他指定地点和时间,而且是临时通知,不可能提前把消息告诉我们呀。”
燕双鹰点点头:“这我知道,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马上传信,就说已经抓到了我,他一定会让你,带着我去见他,只要我见到了他,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当然,你的命也就保住了,明白了吗?”
张保之想了想,试探性发问:“可是,如果他要我就地处死你呢?”
燕双鹰笑着摇头:“不会,因为我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张保之有些糊涂了:“什么东西?”
“赵雅琴。”
“啊···”张保之听后,了解了。
燕双鹰说出的话,不容拒绝:“怎么样?考虑考虑?一命换一命,很值的。”
“好吧,我答应你。”
燕双鹰站了起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执行这项计划,需要我把命交到你的手里,这可让我有些不太放心。”燕双鹰摇了摇头,最终说出了他最终的目的,”因此作为抵押,你把手上所有弟兄的花名册交给我,只要你老老实实不耍花样,待我见到老板,事情结束后,我会将花名册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你。可如果你出卖了我,那你的弟兄也就全完了,我会将他们全部杀死,怎么样?够公平吧?”
张保之不疑有他:“好吧,我答应。”
“花名册呢?我想就在这间屋子里吧。”燕双鹰接着道。
“对,对,在,在卧房。”说着,张保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走。”燕双鹰示意他带着自己过去。
到了卧室后,燕双鹰问:“花名册呢?”
张保之指了指床头柜:“在抽屉里面。”
燕双鹰用枪戳了戳他的脖子:“拿过来。”
“好。”说完,张保之就去抽屉里拿出了花名册,递给了燕双鹰。
燕双鹰接过花名册,收了枪,翻开看了看。
张保之见他没用枪指着自己了,于是得意一笑,伸手拧开了床边的机关暗道,转身跳了进去!
燕双鹰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冷笑一声。
可谁知张保之嘚瑟不过三秒,就举手投降,从暗道里慢慢走了上来。
原来是赵雅琴在后面举着枪,一步一步逼着他走了上来。
等张保之走到了自己跟前,燕双鹰开口:“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是怎么进来了的吧。”
赵雅琴抬手用枪指着张保之的后脑,眼神犀利。
张保之双手抬着,不敢放下,问燕双鹰:“你怎么会知道这条暗道?”
“我在你的住所外面待了将近三个小时,傍晚时分,我看到你的亲信护卫走出大门,于是我跟踪并抓住了他。他告诉我你的卧房里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外面。”说着,燕双鹰指了指外面。
张保之见势不妙,看着燕双鹰试探地问道:“我们还能再谈谈你刚说的条件吗?”
“你已经错过时间了。”燕双鹰眼神冰冷。
说着,燕双鹰抽出了自己的随身飞刀,举在手上。
张保之见状,吓得拔腿就往外跑。
结果,还没等他跑出卧室。
燕双鹰朝着他的脖子,将飞刀猛然一掷,张保之就这样被他死死地钉在了卧室门的门板上!
鲜血瞬间流出。
甚至,张保之连呼喊都来不及,就这样被燕双鹰一刀毙命。
他以一种很怪异的站姿,死在了那里。
这种死法真的是很惨。
赵雅琴走到了燕双鹰旁边。
她见他杀人如喝水一般利落,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燕双鹰朝赵雅琴偏了偏头:“自作聪明的人,总会是这样的下场。”
这时,听到动静的小弟,喊了一句:“保爷,您没事吧?”
燕双鹰模仿张保之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小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继续说:“刚刚听您叫了一声,没事就好。”
燕双鹰掩饰性地咳了咳:“咳咳咳。”
燕双鹰见小弟没再询问什么,于是低声问赵雅琴:“都准备好了吗?”
“嗯,找到花名册了吗?”赵雅琴道。
燕双鹰把手里的花名册给她看了一眼:“走。”
说完,两人布置好了炸药就从暗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