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二房的管家,同时也是顾家的副管家,专门负责二房的大小事务。这一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坚定和期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张之言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丝毫没有要采取行动的迹象。相反,她悠然自得地侧过脸庞,目光锐利地投向顾二夫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真是令人惊讶,你们的管家竟然也要加入到跪拜哭丧的行列中?瞧他那副神情,如此真挚,如此痛心疾首,我险些要误以为,这位莫非就是顾倾城的亲生父亲了。”
慕时延在一旁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附和道:“仔细瞧瞧眉眼,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呢。”
此情此景,着实透着几分蹊跷。按理说,众人皆跪倒一片也就罢了,偏偏其他佣人皆站立一旁,唯独副管家一人跪在那里,且表情之深情,姿态之投入,让人看在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番言论一出,除了慕时延和身边两个孩子,在场的其他人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尤其是顾二夫妇和那位副管家,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城儿可是由管家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没有深厚的感情?你不要把人心都想得那么阴暗。”顾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责张之言竟然敢污蔑她的女儿,更是对她本人的侮辱。
张之言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愤怒,“哦,原来如此,既然身为长辈,又怎能让他人长跪不起呢?”
其实,张之言早已对顾家二房的情况了如指掌,自然清楚顾倾城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刚才不过是随口胡诌,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罢了。
副管家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卑微,“我只是一个下人,小姐是主子,我愿意自愿跪着。”然而,他眼底闪烁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怨毒之光。
他原本故意装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企图降低张之言和慕时延的戒备之心,没想到却因这一举动被揪住不放,心中不禁暗自咒骂,这两个人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异于常人。
张之言朝他挥了挥手,脸上满是高傲的神情,就像是在俯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将上位者的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既然如此,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狗的命,强求不来。那你就继续跪着吧,站起来做什么?还挡着我的视线了。”
就连身边的两个孩子也加入了“讨伐”的行列,“就是啊,叔叔,你这么大块头挡着我们了。”
副管家气得几乎要咬碎牙关,恨不得当场一口鲜血喷在他们脸上,心中暗骂:td,你们嚣张什么!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这些人看出任何破绽。
顾二夫妇的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这张之言着实难缠,让他们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顾家主和顾夫人终于到场了。
“爸,妈,你们总算来了。”顾凌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管不住二伯和二伯母,这个烂摊子还是交给爸妈来处理更为妥当。
慕时延和张之言都礼貌地向顾家主和顾夫人问了好。
“是我们顾家招待不周,让你们受委屈了。”顾家主从儿子那里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心中充满了歉意,他着实没想到自己的二哥二嫂会做出如此大胆荒唐的事情来。
张之言倒是显得十分大度,“没关系,我们也很好奇,他们究竟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他并没有打算为难顾凌风的父母,态度相当和善。
见张之言如此通情达理,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顾家主心中的大石这才稍稍落地。随后,他转过头,神色变得异常严肃,“你们闹够了没有?人死不能复生,在这里纠缠不休,疯狂胡闹,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