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乱想。”声音低若蚊蝇。
“没乱想最近怎么不去我们家了？”
上官毓灵委屈道：“我以为你讨厌我，我不敢去。”
眼泪又要滚下来。
“为什么这么认为？”
眼泪滑落睫毛：“那天我算计沈少卿，你生气了不是吗？”
云玄轻笑，“我没生气，只是以前觉得你格外规矩守礼，没想到还会这些小聪明，有些意外。”
“你真没生气吗？”
“没。”
上官毓灵彻底放松，终于笑了出来，“你没生气就好。”
她本来就生得大气温婉，笑起来眼里的柔光几乎要将人吸进去，不自觉想靠近。
云玄问道：“我算计过你，你还喜欢我，为什么？”
上官毓灵低着头，一言不发，脸却越来越红，像熟透的樱桃，惹人采摘。
云玄坐得离她近了些，“我这样夜闯你闺房的登徒子，你也喜欢？”
“我不喜欢登徒子。”眼睛含情，眼里还有哭过的水雾，朦朦望向云玄。
云玄直白问道：“那喜欢我吗？”
上官毓灵羞得不敢看他赤裸裸的目光，心脏怦怦直跳，轻轻点了点头。
云玄伸手拖住她的后背，上官毓灵脊背僵直，转头去看他的手，正想问他做什么，回身就看到他倾身靠过来。
唇上一热，被惊得动也不能动，被子都从手里滑落。
云玄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把她放平躺在床上，坐在床边俯下身亲吻她的唇。
既然她如此固执认准了他，他也没有必要一直冷落她惹她伤心。
上官毓灵的心跳几乎砸晕了她的脑袋，双手抵在胸前与他隔开距离，从脚趾头一直麻到头发丝，动都不敢动一下。
双唇分离，看着她吓呆了的表情，调侃道：“别怕，我会对你负责，只你可别嫌弃我无功名财帛，只能靠着家里养活。”
上官毓灵脱口而出，“我有铺子庄子，父亲挂在我名下的，能养活我们。”
低低笑声响在耳畔，上官毓灵羞得伸手捂住他的嘴，气恼道：“不许笑我。”
云玄拿开她的手，俯身又亲了下去，抬头直视她的双眼，叹息道：“本不想招惹你，你配得上更好的人，可你怎么这样犟，都说了我不是好人，还一门心思放我身上，不怕伤了自己？”
“你是好人！”上官毓灵盯着他，语气温柔而坚定，“你若不是好人，不会在山洞口守我一夜，不会为了迁就我的脚步慢慢带我下山，不会为了顾及我的名声不肯承认救了我。”
云玄叹叹气，“那是算计你才导致你受此无妄之灾，不是该恨我吗？”
“恨不起来。”脑子里都是他站在光影里的背影，让人莫名觉得安心踏实。
“是吗？”云玄爱捉弄人的毛病窜起来，“那让你看看我有多坏！”
俯身又亲了下去，还直接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
不再满足于唇，在她脸上，脖子上，肩膀锁骨都亲了一遍。
紧紧禁锢她的身体，不许她离开半分，耳语吓她：“我读书少，可不懂什么礼义廉耻。”
上官毓灵又羞又恼，低声求他，“不行！不可以！”
“那我还是好人吗？”
上官毓灵推开他埋在她脖子边的头，脸仿佛要烧起来，倔强道：“是。”
云玄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在额上轻轻亲了一下，“傻。”
上官毓灵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他，心脏怦怦直跳，觉得自己实在不知羞耻，竟然和男子在闺房私会，还舍不得他离开。
轻轻拍门声响起，雪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你睡了吗？要不要奴婢陪着你？”
小姐回来就在哭，她实在不放心。
云玄坏心眼又俯下身，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引得她身体一阵战栗。
上官毓灵头皮炸裂，觉得天都要塌了，以前从不知道他还能这样折磨人，看着冷漠生人勿近，没想到这样会捉弄人。
门没栓，雪云已经推门进来，上官毓灵心都提到嗓子眼，手紧紧按着云玄，怕他突然窜起来，慌乱叫停雪云的脚步，“雪云，我睡了，你出去吧，别过来了。”
雪云心里更担心了，脚步加快。
上官毓灵被云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若被人发现她床上有个男人，还在如此轻薄她，那她只有去死，没脸活了。
“雪云！站住！不许过来！”上官毓灵语气重了几分，果然喝住了雪云。
“小姐！你怎么了？”
云玄已经钻进被子里，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嘴唇贴着她耳朵。
上官毓灵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
伸手抱住云玄的头，不许他再作乱，强装镇定，声音有她自己都不察觉的抖：“我没事，就是困了，你下去吧，我眼睛红的，不好看，你不许过来。”
雪云一向听话，也没有非要过去，只道：“那奴婢帮您吹灯，您睡吧。”
说完几步上前去吹灯，上官毓灵怕她突然掀开床帐，忙扯了被子将云玄的头盖住。
雪云吹了灯就退了出去，屋内一片黑暗。
黑暗让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上官毓灵松了口气，紧张得心头直跳，胸口剧烈起伏着。
还没等她开口，唇又被堵住，不自觉搂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云玄亲够了埋首在她脖间，喘着粗气，再这样下去，他可就把持不住了。
上官毓灵脸颊发烫，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放浪。
云玄声音沙哑，含着情欲，“灵儿，我会尽快上门提亲的，别担心。”
“嗯。”
“我得走了，还要去王府。”
脸颊滚烫似火，只能浅浅回应：“嗯。”
转身又亲了一阵，手放在上官毓灵肩头，忍不住扯下她的衣服，在裸露的滑腻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灵儿，我接下来会很忙，可能顾不上你，别怕，不会欺负了你就不要你，别乱想知道吗？”
伸手抱得更紧，“知道了。”
“想我了就去府上找我。”
“嗯。”
在她脸颊有亲了一口，毅然掀开被子从她身上下来，站在床边。
身上压力一松，体温消失，上官毓灵竟觉得有些失落，坐起身拉着他的手，黑暗中看不清她眼里的期盼：“你下次还来找我吗？”
“你想我来吗？”
上官毓灵没说话，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云玄温柔笑道：“下次我还来！”
“好！”
云玄又俯身抱了抱她，“别担心，我会负责，不许再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