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些的府里，侍卫暗卫都有，不那么好潜伏。
不过，至少排除了一些。
剩下的，再慢慢查就是。
打发掉了黄七，云玄坐着给秦屹泡茶。
秦屹见他泡茶也只是把他昂贵的茶叶放杯子里，再把热水倒进去，毫无茶道可言。
“行了，别泡了，暴殄天物。”
云玄平和道：“反正都是喝。”
“可有眉目了？”秦屹问起他调查的内城黑衣人一事。
“排除了些，还没找到。”
秦屹同她交换信息，“宫里最近也安分。皇后，秦樟和忠勇公府那边都没什么动静？”
“精铁呢，查得怎么样了？”
秦屹喝了一口云玄胡乱泡的茶，“军中我已经查过了，没有异常，那就只有可能是工部或者其他有兵权的官员了。”
“比如说？”
“威远将军，定武侯，安王府，信王府等，王府有亲兵，会有精铁消耗。”
云玄道：“也有可能是自己提炼。”
秦屹道，“东齐勒令私下不准交易生铁，每个铁匠铺子的铁进出都要详细记录，所以要从民间搜集铁可不容易。”
“还有铁矿呢。”
秦屹冷笑，是“若涉及铁矿，那心思可就野了。”
盐铁乃是国之命脉，谁敢去碰？
云玄道：“都查吧，反正也没眉目。”
云玄放下茶杯，“青青怎么样了？”
“她说沈悠太闹人了，让我把她弄回来。”
“她还要在宫里待多久？”
说到这个秦屹也烦，“父皇还不准我见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听吴嬷嬷说青青的规矩已经学得很好了。”
云玄看着秦屹的神色，“你担心她？”
“废话！”
云玄轻笑。“青青不会给你惹事的。”
“我不怕她惹事，我一身军功，只要她不杀人放火犯大错，什么事情保不下她？我只担心她一向直来直往惯了，后宫里软刀子多，怕她吃亏。”
云玄觉得秦屹似乎不太了解云青。
“她不是小孩子，做事知道分寸的。”
秦屹叹口气，“她太过直接，恐怕会得罪些人，本来父皇和皇祖母就不同意我娶她，就怕他们会为难她，青青性子直，如何能应付？”
云玄无奈摇摇头，云青在秦屹面前还真是装得乖巧。
“她很聪明，知道怎么应付，别担心。”
这么多年，承受那样大的压力都挺过来了，云青怎么可能是一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撞人？
她心思简单，不会多思多想，不代表她看不懂别人的好坏。
相反，云青能很敏锐地感知别人对她是否有恶意。
不暴走作妖的时候她都是很能看清形势的。
除了对忘川毫不隐藏的恨意之外，对一般人，她都是很善于伪装的。
如今宫里没有影响她最大的三个人，她情绪稳定。
承元帝看在秦屹的面上不动他，皇后又巴不得她和秦屹成亲。
云青怎么可能会惹出事？
云玄看着秦屹，竟然还有些同情他。
青青这样哄着他，难怪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就是天四。
若秦屹知道她就是天四，她如何装得下去？
前一刻才恶狠狠绞了人头，下一刻就抱着秦屹装乖？
这场景，光想想就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