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毓灵回以得体微笑，说会尽快上门。
后又朝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的成王秦屹道：“上次多亏王爷相救，那晚若不是王爷英明，发现贼人，毓灵可能已经命丧黄泉。”
秦屹冷硬道：“上官小姐客气了。”
上官毓灵知道秦屹对她无意，也不多话，只让开路让两人先行。
秦屹抬脚就走，眼神都不多一个。
倒是沈渊，恶名昭着睚眦必报难相处的大理寺少卿，反而给了她一个笑。
上官毓灵望着秦屹的背影，若有所思。
卫子期在一旁看着上官毓灵盯着秦屹的背影出神，微蹙了眉。
这些日子，每隔半个月他就会来墨韵斋碰碰运气，有时会碰到上官毓灵，上前同她说说话。
上官毓灵一向有礼，卫子期好歹在街上因推开她被疾驰而来的马车撞伤了腿。
所以上官毓灵对卫子期态度也挺好，每次遇到都会打招呼，卫子期会在墨韵斋同她一起讨论几句诗词或者字画。
卫子期走到上官毓灵身边，温和道：“上官小姐，那就是成王殿下吗？”
上官毓灵回神，轻点了头。
卫子期垂眸，“京中传言，小姐应该也是知晓的，子期是读书人，本不该无礼妄议此事，只是不忍见小姐神伤。”
连他都看出来了，成王对她无意。
上官毓灵心里叹口气，面上不显，“我并未神伤，传言当不得真。成王殿下救我一命，我内心感激。”
卫子期也不多言，自身上掏出一个九连环递给上官毓灵，“小姐若不嫌弃，就把这个拿去玩儿吧，当做解个闷儿。”
上官毓灵看了卫子期一眼，没收，“不好收公子的东西，我在家读书练字，不觉得闷，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说完对卫子期微微颔首，带着雪云就要上马车。
卫子期那些九连环的手尴尬顿在空中，眸中一暗，急忙追了两步，“小姐，护国寺求签很灵验，小姐若有犹疑不决之事，不妨去试试。”
上官毓灵不太信这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了谢，上了马车离开。
雪云坐在马车里，瞧着上官毓灵在发呆，不由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上官毓灵不想和雪云说。
皇上和太后对上官家的示好太过明显。
皇上也曾宣父亲进宫试探过父亲的意思。
成王年少有为，丰神俊朗，父亲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包括自己，在见过成王之后也是满意的。
可是，经过上次接触，成王明显对她无意，甚至那黑衣人问她是否顾及未来王妃的命，成王也否认了她是未来的王妃。
京都传言越来越烈，大家都将她看做未来的成王妃，父亲也对成王赞赏有加，在朝中有意帮衬他。
可是成王又是什么意思？
既不喜欢她，也不拒绝她，对她和对其他官家小姐并无半分不同。
皇上若赐婚，她嫁给成王，能得到成王的青睐吗？若是得不到，在王府深宅，她的日子又该有多难捱？
想到这些，上官毓灵就心烦意乱。
不然，回去同母亲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