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顿时生出凤凰轻鸣，而剑身上也环绕着凝实的剑意和剑道道痕，凌厉的一剑将这一片木墙瞬间斩成碎片。
“年轻人，恭喜你通过第二次试炼，第二道试炼乃是炼心，若是对自己所修之道不够自信，无论如何试炼都会失败，若是对自己所修之道有足够自信，这试炼便能通过。”
只见这墙壁陡然间残破不堪，随即空间一闪，这墙壁又重新恢复正常。
……
天机阁外，一处充满藏书的阁楼。
颜韫玉和姜灿盘坐在此处，姜灿依旧在原地盘坐着，而此刻颜韫玉已经睁开了双眼，缓缓起身。
她的魂道造诣极高，进入天机阁后，察觉姜灿失踪，她便察觉这是一种秘境之中的试炼，是针对于灵魂的一种幻境，随即，她便将其破解，强行清醒过来。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
再怎么说，她也是修仙界中最强的一批修士之一，精修魂道的她不可能被这种幻境试炼所困。
“正在经历试炼吗，要不要直接点醒徒儿呢？算了，还是先看看他到底会经历什么试炼。”
她对姜灿有自信，这天机阁的试炼，她颜韫玉的徒儿自然能通过。
她手指轻点姜灿额头，姜灿此刻所经历的试炼顿时便出现在颜韫玉面前。
“考验对所修之道的造诣吗，那倒不用担心，我这徒儿的剑道天赋极其恐怖，除了那几位和我同样境界的存在，我还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在剑道上教导我徒儿。”
“这样看来，我这个师尊算不算有些不称职？”
颜韫玉喃喃自语道。
……
试炼之中。
通过第二道试炼，姜灿手上又多了一张金纸，金纸上所记载的是天灵陨铁的位置，是铸剑的绝佳材料。
片刻之后，这天机老人的虚影又一次出现。
“年轻人，恭喜你通过前两道试炼，接下来便是最后一道试炼，通过最后一道试炼，你便能参与竞争天机阁的传承，有机会知晓古今未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
“最后一道试炼依旧只是一个问题，年轻人，你相信天命的存在吗，相信这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已经是注定好的，无法更改的吗？”
天机老人的目光浑浊，语气沧桑，这是他完成布局之后所留下的最后一个问题。
这道由阵法产生的虚影幻境想要知道姜灿关于这问题的答案。
它是阵法的阵灵，由天机老人创造，在创造它之时，天机老人在设置这个问题之时便是如此问它。
它心中想了许久，依旧没有想明白，或许它只是阵灵，始终无法明白这个问题。
这已经是姜灿第二次面对这个问题了。
上一次这个问题还是姬法缺询问他，这一次，则是天机老人的虚影询问他相同的问题。
“这应该也是前辈心中的疑惑吧，不过我相信天机老人在临终之前心中一定有了答案，否则也不会留下这天机阁来尝试让另一位天机体改变自己的天命。”
姜灿缓缓说道。
“这天命确实存在，让万事万物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尝试改变，反而会遭受反噬，但是天机老人他不信这一切无法更改，于是留下后手，这突然浮现的天机阁异象，通过试炼的天材地宝的信息，皆是为了扰乱天命，尝试改变天命。”
“天命确实是存在，但我不愿就这样按照天命的轨迹走下去，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做主，而不是被那虚无缥缈的天命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