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闭着眼睛，头微微歪向一边，嘴唇抿得紧紧的，不肯伸手去接。
林清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将水杯凑近她的唇边，试图喂她喝一点。
沈忱忽然轻轻挣扎了一下，手臂无意识地挥动，水杯一晃，温水溅了出来，洒在她的衣襟上。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沈忱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了几分。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声音软糯地嘟囔着：“对不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
“没事。”林清衍安慰道：“坐好，我们先回家，好吗？”
“嗯。”沈忱乖巧地点了点头。
车上的车载音乐连接了林清衍的手机蓝牙，自动播放起了他一直以来的手机铃声。
沈忱听到熟悉的音乐，眯着眼睛靠在车窗，借着酒意，跟着哼唱起来。
一首悠扬的英文歌，被沈忱唱出来，声音清澈如泉水，高亢而不失细腻，宛如春天清晨的露珠。
林清衍也跟着唱了起来。
他的声音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深秋夜晚的微风，温柔又不失力量。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就像是两股不同色彩的溪流在山谷中相遇，融合成一条更加宽广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