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有些局促地面对着无数双眼睛的打量，吓得身体都有点发抖。
“别抖，”胥孤附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握住他的手腕，“微笑，对，就是这样。”
“你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顾客，这样，才会有人愿意挑选你啊。”
说完，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个。
看得出来这俩也不是很情愿，但没沈司尽这么决绝，只能说是被迫营业。
“你行你来呗...”其中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男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站着说话不腰疼。
旁边相对沉默的男子听了他的话后瞬间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内心想着：不是，哥们，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搁那嘀咕什么呢，跟个老鼠似的。”胥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秦大人，这个您觉得怎么样？这小子年轻，刚满18，很适合用来暖床。”
胥孤笑得一脸暧昧。
他的话引来了不少男子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随着他们的语言越来越露骨，那被推至众人面前的男子变得非常尴尬无措。
“……”秦忌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那男子身上，反而望向了作为旁观者的某人。
察觉到那道赤裸裸的视线，权肆想忽视都难。
他神情平静地回视，心里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胥孤现在的样子纯粹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卖力推荐，就差把人推到秦忌的怀里了。
“都不喜欢，不用白费功夫了。”秦忌说。
“呃，具体是哪个方面不太满意？您可以说出来的，我也认识一些其他种族的美人。”
胥孤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能不能闭嘴，”秦忌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像条狗一样，一直叫，很吵。”
“……”胥孤这下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围传来不知道是哪些人的嬉笑声，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现在的神情肯定满是嘲讽。
“我赞同秦大人的看法。”权肆已经坐回了位置上。
他单手捧着铜色的杯盏，里面是快要溢出来的醇香美酒。
说完话了，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几滴红酒残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湿润了下颚，在脖颈上划出一条勾人的曲线。
一旁的沈司尽瞥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展开来，伸手触了上去。
权肆刚放下杯盏，瞧见他这副举动，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停顿了几秒。
两人的距离变得有点近，近到彼此甚至可以清晰瞥见各自脸上的细微之处。
从沈司尽的这个视角看过去——
眼前人的脸应当是极受造物主的偏爱，否则不会完美到脸上毫无瑕疵，肌肤冷白如玉。
这个年轻俊美的首领，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尾上挑的凤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毫无波澜。
不禁让人开始好奇，他做出其他的表情，又会是什么模样。
“不好意思，我下意识就...”沈司尽赶紧采取弯腰下跪的举动。
“多谢，”权肆伸手扶了他一把，“你观察细致，不是什么坏事。”
说完，他就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胥孤那边。
显然，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沈司尽看着手里的纸巾，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路脸红到脖子。
他抬起头，刚好对上旁边两人的目光。
墨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跟在权肆身边这么久，从来不敢做出这种亲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