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傻的慕雪枫没有察觉到二人间的暗流涌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里,抱着祝深都发痛。
……
在洛乔和慕清澜的欢送下,祝深挽着慕雪枫离开了慕府,慕玉书没有出来相送,听说在王府里发疯呢,慕雪枫一脸担忧:
“不知道妹妹怎么了,本来说明天要在家里办个小惛礼的,我还担心你不在家参加不了呢,刚刚又说惛礼取消了……”
祝深假笑:雪枫有所不知啊,要是我在家,那谁都参加不了。
二人回到家以后,众人自是一番大惊小怪,嘘寒问暖自不必提,祝深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上下检查的秦榕,敷衍完了非要给她把脉的秦软软,晚上慕雪枫这一关实在是凑合不过去了。
他现在处于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祝深连上个茅房都必须给他摇醒,他揉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在外面等她,看着跟个小苦瓜似的,这次着实给他吓了一大跳。
祝深心里有些甜蜜的同时,也暗叹一口气,自己和慕家的关系几乎是不可调和了,只希望……雪枫不要怪她。
她又想到了曾经在慕府没空思考的线索——慕玉书嘴里提到的逢月……逢大概是祝逢雨吧,但是月是谁?慕家没有任何一个人名字里有月的,在慕清澜的桌子上也有一个写着月的千纸鹤。
这个人一定大有玄机。
……
慕府今晚算是炸开了锅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慕玉书看的比眼珠子还紧的小娇夫,在这密不透风的丞相府,好像长翅膀飞出去了一样,那么个大活人,凭空就消失了。
慕玉书在丞相府发了好大一通疯,众人才知道,以前以为清正雅贵的慕家出了一个骄纵暴脾气的慕雪枫是意外,原来慕家人的基因就是藏着疯狂的因子。
慕玉书恨不能将整个慕府掘地三尺,一只蚂蚁她也怀疑是否出卖了自己,觉得下人们找的还不够用心,就是只蚯蚓也要切开来看看有没有藏着少君。
下人们不免有些怨言,个别的就当着她面嘀咕了两句,大抵是说了两句出逃少君的坏话,她直接要拿刑刀把那个胆敢当面有怨言的下人肚子剖开,看看有没有藏着少君,还是慕清澜把她拦了下来。
丞相当着下人的面直接结实地给了少主一个大耳刮子,嘴角都打出血了,总算是给少主打清醒了,不再发癫了。
差点被开膛剖腹的小厮心有余悸,少主虽然平常不喜言笑,但是向来也是讲理的人,赏罚分明,今天这是怎么了?
慕府密室内。
对着慕雪枫还能算得上一句和蔼的母亲——慕清澜,此刻面色好似恶鬼一般,目光阴鸷,坐在跪在地上的慕玉书面前,好似一座无法跨越的山。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一个男人!你要多少便有多少,还愁找不到比他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