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易默成，方平不紧不慢的说道：“从金陵回来，我就防着你杀我，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变脸的存在。为了窃取情报，我决定重新返回76号。于是，我就想到了利用王天目。”
说着，方平叹了一声，“说起来，我跟老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从他来到76号，就一直照顾我。当然，他照顾我是有目的的，他是想通过我认识南造云子，我也一直利用这一点吊他的胃口。实际上，到死，他都没有见到南造云子。”
“为了对付你，我不得不从他下手，毕竟，他所在的情报科我也熟悉。你要知道变了脸，只是改变了容貌，换了声音，但是其它的还得自己熟悉才行。”
“于是，某一天，我以谈买卖为名，把王天目约了出去，在刘华的处所把他干掉了。你现在明白，其实那个刘华也是我冒充的。他二等巡长的身份很好使，我可以把地下党安置在他的辖区内，加以保护。所以，有时候，我不在76号，其实是冒充刘华在巡捕房当差，实际上，我也控制了巡捕房那一大群巡捕，以后也可以为我所用。”
易默成脸白如纸，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方平继续说道：“我冒充了王天目之后，你果然就要对我下手了。你还派上张秘书，还加上几个小特务，我就明白，你不仅想干掉我，还想干掉王天目。因为，我死了，王天目也有可能取代你。反正，我和王天目死了，你都可以算在女子小队的头上。”
“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在女子小队的帮助下，先是解决了后面跟踪的几个小特务，然后，把张秘书给抓住了。当然，当时，我冒充王天目，我本身不可能出面。还有一点，直到现在，女子小队都不知道我有变脸的绝技。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方平说着，抽了一口烟，“在我这个冒牌货的配合下，张秘书为了保命，只好宣誓加入了军情局。我知道，张秘书是你的心腹，他肯定是不甘心的。所以，我们必须让他纳下投名状。于是，我们就让张秘书给宪兵队的冈村打电话，说是发现了女子小队的踪影，让他出来面谈。”
“毕竟，我们告诉他，易老板要下台了，我们需要向日本人表忠心，所以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冈村，让他以后在南造云子面前替我们说好话。冈村贪功，果然上当了。”
“于是，他就带着几个人来到万国饭店，于是，埋伏在那里的女子小队将他们全部击毙。如此一来，张秘书就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了。从那时起，他就和你分道扬镳了。”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会变，你昨天相信他，不代表今天可以相信他，今天相信他，不代表明天可以相信他。做我们特务工作这一行的，本来就是这样，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易默成脸如死灰。
这可他自己的座佑名。
方平又说道：“冒充了王天目，我自然知道了你利用誓师大会引诱女子小队的计划，我们自然会将计就计，有我和张秘书两个内鬼，还愁事情不成功吗？”
方平冷笑两声，“于是，我们准备利用马国璋和胡军杰做替死鬼，把我和张秘书撇清。当然，张秘书到现在都不知道王天目是我冒充的，以为和他一样，只是被策反了。”
“于是，在去训练基地之前，我俩把老马和老胡约了出来，以买烟土为名，让他们二人各自投资了二十万美元。反正他们都要死了，还把钱留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