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爹忽然看着佘锦行，“非常冒昧地问一句，你，究竟是人，还是……”
佘锦行微微一笑，颇有点商凛的风范，他掷地有声地说，“人。”
就柴老爹这个身体情况，佘锦行是真不能实话实说，万一再吓到他，他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岂不是都付之东流了，而且他们宗主这关也过不了啊！
柴老爹倒是没有怀疑佘锦行的回答，反而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是，“既然你是人，那你的家里人呢？他们会同意你……”
“我没有家人。”佘锦行急忙打断柴老爹的话，“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柴老爹还想问，“那你也没有工作么？而且人类再如何的厉害，能厉害过异类么？”
但一想到佘锦行是要时时刻刻地保护商凛，甚至是自己的，他的确不能出去工作，而且他们受人保护，哪儿能不付薪水？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厉害的保镖，商凛得给他多少钱？也不知道美白淡斑霜的分成够不够？可这是商凛和佘锦行之间的事情，柴老爹也只能选择沉默。
尽管柴老爹这话并没有问出口，但商凛却明白他此刻心里的想法儿，便说，“钱的事情，干爹真不用担心，除了美白淡斑霜的分成，我还会炼丹和画符，一样能赚钱。”
柴老爹无比惊异地看着商凛，“你还会……炼丹和画符？”
商凛浅笑了一下，“其实我会的还挺多的，就是不好直接在人前显露。”
“你，在修真界，究竟是什么，人？”柴老爹忽然发现，自己问来问去好像没问到重点上。
听见柴老爹这语气，这问法儿，商凛又笑，“我在修真界也是人，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云台宗的宗主，商凛。所以我真的是会得比较多。”
“那你之前，就是在村里的时候，怎么没……哦，你怕暴露，可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不是原来的商凛了。”
一提起这个柴老爹还是忍不住地感伤，小师妹没了，结果她以命换命的孩子也没了！
商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那个时候的自己伪装得很好呢，没想到早被干爹看穿了，还一直陪着我演戏。”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看着你也是看着商凛，何况在我心里，你就是商凛，活着比什么都好，至少你活着，没有消失在这天地间。”
所以小师妹是消失在天地间了么？商凛之前都是通过他的梦境猜测到的，可答案也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能以命换命的异类，会有什么好下场？
下一秒又听柴老爹说，“那我们以后，还像从前一样生活吧。”
商凛一怔，有些意外，“干爹不问了么？”
柴老爹释然地笑了一下，“该问的不都问了么，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只是干爹以后出门千万不能一个人，我担心他们还会来找你，毕竟他们不知道小师妹已经没了。如果情况真如我们所猜测的一样，为了她的妖丹，那么你实话实说他们也不会信，反而还会认为妖丹被你私吞了，这样你反而更危险。”
柴老爹有点惊讶，但很快又想明白商凛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说，“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说小师妹带着孩子归隐山林了，我还在苦苦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