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接起电话，一个“喂”字还没说出去，陆寒那边先开口问道：“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看。”
龙飞一边吃包子，一边向陆寒汇报了昨晚自己试验的事情以及丁敏被杀的事情。
听完龙飞的汇报后，电话那头的陆寒说道：“行，我知道了。我的意见和方处一样，无论如何要先找到那个叫刘月的女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尸见鬼也行，反正要找到她。”
“好的陆局，我明白了。”龙飞不动声色地就改变了对陆寒的称谓，而陆寒却没有发现。
“另外。”陆寒接着说道，“那个分局刑警队的秦队长，是为数不多知道我们超调局存在的人，你们应该互相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吧？”
龙飞说：“留了电话了。诶陆局，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时间了再给你讲这个故事。”陆寒说，“和秦队长保持联系，目前学生失踪和这个小姐被杀案都属于他这个区分局管辖，有事你可以直接联系他。”
“行，陆局，我明白了。”龙飞说，“他们刑警回去之后一般都要开案情研讨会的，所以我等中午的时候再联系他一下吧。”
“尽量叫他同意让你参与调查和侦破这两个案子。”电话那头的陆寒说道，“现在案情不明朗，能证明是超自然现象的证据也不充分，所以曾局暂时还没同意让外勤处全面介入调查，暂时来说你还是只能靠自己和这个秦队长了。”
“明白了。”龙飞叹了口气说，“可是我还有2个游戏还没开始试验，我需要人帮忙呀陆局。”
陆寒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问道：“你身边每天坐着两个现成的帮手，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她们能不能帮忙呢？”
龙飞苦笑道：“心悦还是个普通的学生，这个案子她的室友两个死了一个还在失踪，对她的打击不小，这个时候我觉得还是不让她接触这类事情为好。至于楠姐……她怕鬼，不敢来。”
陆寒愣了愣，随即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处长居然怕鬼啊，哈哈哈哈！”
“你敢再笑一声，我就把你变成一休哥！”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方一楠的声音，吓得陆寒和龙飞几乎是同时挂断了电话。
吃过早餐后，在龙飞的强烈要求下，赵心悦不情不愿地回房间补觉去了。
龙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小憩了一会儿。
当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
龙飞看了一眼手表，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接着打通了秦川的电话。
“小龙？有什么事吗？”秦川那边有些嘈杂，他好像在外面。
“秦队，我有个不情之请。”龙飞说，“能不能让我参与丁敏案的调查？”
秦川思索了片刻，问道：“你们单位准备介入了吗？”
龙飞老实回答道：“没有，上级还没给许可。不过现场你也看到了，转案应该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个人想先期介入进来，可以吗？”
“倒是没什么问题。”秦川说，“不过你有什么调查计划吗？我这边现在对这个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
“见面再说吧。”龙飞说，“秦队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秦川说：“我现在在外面有点事情，你下午2点到分局来找我吧。”
“好的。对了秦队。”龙飞问道，“那个叫刘月的女学生，你们还没找到她吗？”
“还没有。”秦川说，“你们那边有线索吗？”
“我也还在找。”龙飞说，“下午见面的时候说吧。”
“好。”
龙飞交代赵心悦让她睡到自然醒，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定了闹钟，中午12点竟然准时起床给龙飞做午饭。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赵心悦的背影，龙飞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吃过午饭后，龙飞将赵心悦赶回房间继续补觉，然后他收拾好了碗盘，接着便开车往区公安分局驶去。
到达分局的时候刚好下午2点。
龙飞来到秦川的办公室门口，门是关着的，上面还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刑警队”三个字。
他敲了敲门，房间内传来秦川的声音：“进。”
龙飞打开门，对秦川笑道：“秦队，我来了。”
“小龙啊。”秦川站起身说，“进来坐。”
龙飞进门后，秦川对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刑警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和他谈点事情。”
几个刑警同时看了龙飞一眼，没有言语，一个接一个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最后一个出去的刑警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龙飞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秦川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说道：“上好的铁观音，局长给的，尝尝。”
龙飞轻抿了一口茶，香气四溢，入口回甘，他笑道：“确实是好茶。”
秦川从自己桌上抓起一把瓜子和花生放在龙飞面前的茶几上，接着他坐到了龙飞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问道：“你那边查出什么来了吗？”
龙飞两手一摊说：“我现在查到的唯一信息就是失踪和死亡的这几个学生都玩过一个叫做‘见鬼十法’的通灵游戏，而且就是在昨晚的那家旅馆里玩的，所以我昨晚才在那里做试验，看看能不能复刻一下他们的经历。结果就遇到了丁敏这个案子。”
“那你试出什么来了吗？”秦川小心翼翼地向关着门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有……鬼吗？”
“昨晚没出现，至少没在我房间出现。”龙飞不知道自己被唐刀救了一命，他说道，“现在还剩两个游戏我还没有试验，一个是笔仙，还有一个是房间四角站人拍肩膀。”
秦川点点头，又问道：“丁敏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是……那种东西做的吗？”
“从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的。”龙飞说，“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能完成杀人藏尸，除了鬼魂我想不到别的凶手。”
秦川吞了口唾沫，脸上露出了一丝畏惧。
这也正常，即便是经常出生入死的刑警也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就很少有不怕鬼的。
龙飞笑道：“秦队，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如果真是超自然力量干的，我们会出面解决的。”
“我知道。”秦川说，“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
龙飞疑惑地问道：“秦队，我听陆局说你是为数不多知道我们存在的人。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觉得我们超调局保密工作做的还是挺好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局？”秦川问，“陆寒已经是局长了？”
“副局，最近刚提的。”龙飞笑道。
“哦，那你们李局和曾局呢？身体还好吗？”秦川问道。
龙飞确信秦川是真的知道超调局的，他连李局和曾局都知道。
他回答道：“李局年纪到了，退休了。曾局现在是一把手，陆寒接了曾局的班，主管外勤和后勤的副局。”
“哦。”秦川又问道，“那现在外勤处处长是谁？是你吗？”
“怎么可能。”龙飞笑道，“我才进超调局几年啊，最近才刚提的中级呢。现在处长是方一楠，方处。”
“啊……方一楠啊……”秦川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没问题吧……”
“嗯？秦队，你认识楠姐？”龙飞好奇地问，“你好像对我们挺了解的啊。”
“6年前，我那会儿还是一个普通的刑警，查案子的时候遇到了超自然现象。”秦川说，“当时我那个小组在追嫌疑人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个道士，还炼了一头僵尸，结果我们被他引到了一个荒坟，在那里遇到了僵尸的袭击，我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救我的，就是当时带队的陆寒和他手下的方一楠。”
一提起方一楠，秦川的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尴尬的表情。
这更让龙飞好奇了，他追问道：“秦队，你和楠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你好像……很怕提到她。”
“也没什么好瞒你的。”秦川尴尬地笑道，“我当时可喜欢你们方处长了，在被你们救了之后，我就开始追求她，结果被她贬到怀疑人生，差点寻短见了。”
龙飞哑然失笑——这确实像那位楠姐会做出来的事情。
秦川继续说道：“后来陆寒邀请我加入你们超调局，还带我见了李局和曾局。不过我这人胆子小，要让我查命案，抓嫌疑人，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处理超自然事件，我有自知之明，我肯定不行的。所以我拒绝了陆寒的邀请，回到了公安系统继续干刑警，同时我也一直和你们保持着联系，大家分享信息和情报，超调局的一些案例对我们刑警破案也有启发，公安这边在转案前查到的一些线索也能帮助你们快速解决超自然事件，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龙飞八卦地问道：“那秦队，你现在找着对象了吗？”
秦川一愣，随即笑道：“我早结婚了，孩子都3岁了。”
龙飞笑道：“楠姐的性格就是那样，也难怪她现在还单着呢。不过楠姐的能力确实没得说，我去年刚和她跑了一趟湘西抓了一个巫蛊术士，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去年就牺牲啦。”
“这个我从来不怀疑。”秦川苦笑道，“就是她那张嘴，实在是太毒了。”
龙飞笑了笑，随后岔开话题问道：“秦队，那关于那几个失踪的学生，你们有查到什么别的线索吗？”
秦川收敛起笑容，表情认真地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们一早就查过了，包括那个通灵游戏。目前我们分局这边查到的并不比你多，而且我手下不少侦查员已经不敢查下去了。”
“为什么？”龙飞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没查到吗？”秦川说，“最后失踪的那个女孩，刘月，是在自己家里失踪的。根据她家里人报案的说法，她下午还在自己房间里，晚上她妈妈叫她吃饭的时候，人就不见了。而且房间里的窗户都是从里面锁上的，期间刘月也没有离开过房间，她妈妈也没听到任何动静，一个大活人在自己房间里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连她家附近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都没有拍到她离开过，这种事任谁碰到都会觉得诡异。”
龙飞抱着膀子靠在沙发上思考了起来——如果这件事没有人为因素的话，那根据恐怖片的定律，刘月大概率是在房间里被鬼给抓走了，就像电影《咒怨》里演的一样。
其他几个学生的遭遇估计也差不多，不然也不会让经验丰富的刑警们也感到害怕了。
龙飞正想说让秦队带他去刘月家里看看，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秦川皱了皱眉头，说：“进。”
门被一个刑警打开了，他进来后先看了一眼龙飞，又看着秦川，没有说话。
秦川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于是便说道：“没事，你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