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沙瑞金。我问你们,为什么擅自取消祁同伟的调令?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样做,会给我们汉东省带来多大的麻烦”
“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
沙瑞金对着电话,大声地质问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平静的声音。
“沙书记,您先别着急,是这样的,祁同伟同志在吕州承担一项秘密军务,这事儿涉及到国家机密,实在不方便向您透露具体情况……”
沙瑞金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他气得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个借口,肯定是祁同伟不知道找了军方的哪个大人物,靠着人家的人脉关系,才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白主任,你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沙瑞金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秘书,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沮丧。
“沙书记,您也别太生气了,这次的事儿,确实让您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
白主任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低着头,都不敢直视沙瑞金的眼睛,眼神里全是担忧。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吴法官正和季昌明坐在一间安静的屋子里,讨论着换届的事情。
“沙瑞金在吕州,这次可算是彻底没招了,吕州现在的情况,简直就像个独立王国似的,他根本插不上手。”
吴法官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话也不能这么说,陈海还在吕州当市长呢,他可是沙瑞金安插在吕州的一颗重要棋子。”
季昌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沙瑞金肯定会想办法,利用陈海来牵制祁同伟,让祁同伟就算回来了,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当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可是,祁同伟这个人,手段厉害着呢,而且背后的背景也不简单,我看啊,他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甘心当一个摆设。”
吴法官微微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沙瑞金吗?沙瑞金可是咱们汉东省的一把手,手里握着大权呢。”
季昌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显得很自信,“不过,说起来,这次换届之后,我可能会去政法委担任书记,我琢磨着,想请你暂时代理一下检察院检察长的职务,你看怎么样?”
吴法官听了,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我一直都是在法院系统工作,对检察院的工作不太熟悉,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女儿陆亦可,现在就在检察院反贪局工作,母女俩都在同一个单位”
“这要是传出去,不太合适吧……”
在汉东省作协的办公室里,刘国栋和他的两个处长,刚听说祁同伟回归的消息,都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沙书记亲自出手,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居然都被祁同伟给翻盘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咱们之前还傻乎乎地想着,等祁同伟来了,好好看他的笑话,现在倒好,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才是真正的笑话,就像两个小丑似的。”
“唉,咱们之前还想着,等他来了,就控制财权、人事权,好好打压他一下,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可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不把咱们当回事儿”
“咱们还在这儿瞎折腾呢。”
刘国栋满脸沮丧地叹了口气,那语气里,全是失落和懊恼。
在一家热闹的烤肉店里,炭火熊熊燃烧着,烤架上的肉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陈岩石正和几个老同事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
可当陈岩石听到祁同伟回归的消息时,他原本正夹着一块肉的筷子,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放下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陈海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先是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就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挂断电话后,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老伙计们,你们都别担心,祁同伟回来,对咱们来说,根本就不是啥坏事,说不定还是个好事呢。”
陈岩石不紧不慢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陈海现在还是市长,上头有省里和沙书记撑腰,用不了多久,祁同伟就算回来了,也只能当个摆设,根本就发挥不了啥作用。”
说到这儿,陈岩石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听说啊,省里打算把吕州市委常委的数量,增加到十三个人。这新增的四个常委,都是沙书记特意安排的,都会听陈海的指挥。到时候,陈海身为市长”
“又有大多数市委常委支持,这吕州啊,还是陈海说了算!祁同伟,他就是个光杆司令,只能干瞪眼,啥也做不了。”
老同事们听了,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心里都清楚,陈岩石和沙瑞金的关系可不一般,陈岩石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陈海肯定还是得到了沙瑞金的大力支持。
“陈老哥,您和沙书记的关系,那可真是铁啊,让人羡慕得不行!”
“是啊,陈老哥,您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啥事儿都瞒不过您的耳朵。”
“对了,陈老哥,陈海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您可得上点心啊。”
陈岩石听了,笑着摆了摆手。
“这小子,眼光高着呢,一般的姑娘他还看不上。我琢磨着,怎么也得找个出身好的,最好是二代的姑娘,才配得上他。”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的时候,一个老同事正拿着手机刷新闻,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了起来:“哎,你们快看,陈海居然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