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市政府里，市长陈海那间办公室，之前跟霜打的茄子地似的，毫无生气。
陈海跟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脸上写满绝望，心里头那股劲儿，就像冬天的柴火堆被浇了盆冷水，死透了，凉飕飕的。
正丧气呢，手机跟催命似的响了。
陈海一瞅，是沙瑞金打来的，眼睛“噌”地就亮了，心里头那点儿希望，跟小火苗似的“噼里啪啦”烧起来，感觉像快淹死的人捞着根救命稻草。
他手忙脚乱接通电话，声音都带着哆嗦，透着股子急切的期待：“沙书记……”
“陈海，听好了，刚开完省委常委会议”
“吕州常务副市长人选有结果了”
“省委定了，让程度当常务副市长”
“还兼市委常委！”沙瑞金电话里的声音，跟洪钟似的，震得陈海耳朵嗡嗡响，那股子威严劲儿，就好像他站在跟前，一开口能把天震出个窟窿，要凭这嗓子把吕州的局面重新拿捏得死死的。
“啥？！沙书记，真……真的啊？！程度当常务副市长？！”陈海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声音抖得像筛糠，心里那团火“呼呼”烧得更旺了，觉得自个儿一下子从阴沟里飞到云彩上，满血复活，又能在吕州呼风唤雨了。
“那还能有假？我啥时候糊弄过你？”“放心，答应你的，肯定办到！”“你麻溜振作起来，让那帮叛徒知道厉害”
“让他们晓得这吕州谁说了算！”沙瑞金霸气得很，每个字都跟砸钉子似的，恨不得把决心钉进陈海心里。
“是，沙书记！我懂了！绝不让您失望”
“指定让那帮吃里扒外的家伙付出代价”
“把吕州重新攥我手里！”陈海扯着嗓子喊，眼睛放光，兴奋得满脸通红，之前那点挫折全抛九霄云外了，自信心爆棚，觉着有沙瑞金这尊大佛罩着，吕州还不乖乖听话。
“这就对喽！记住，你是我看重的人”
“可别掉链子，一定得让吕州重回陈海时代！”沙瑞金语气里满是期待，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要靠陈海这员大将把“祁同伟时代”那点苗头连根拔了。
“一定，沙书记！我拼了命也得干好！”陈海喊完，挂了电话，脸上那得意劲儿，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哈哈哈哈……”
陈海一仰头，张嘴就狂笑，笑声在屋里撞来撞去，满满的狂妄劲儿，好像他已经站在世界之巅，手里攥着所有人的命根子，心里头把祁同伟看得一钱不值，撇嘴嘟囔：“祁同伟，你还当自己赢定了？”“瞎猫碰上死耗子，赢一场就飘了”
“你也不瞅瞅自己啥斤两，根基浅得跟豆芽菜似的”
“还得罪一大帮人，迟早完蛋”
“死无葬身之地！”陈海整了整衣裳，跟要上战场的将军似的，雄赳赳气昂昂，脸上自信满满，心里头算计着怎么把吕州重新踩在脚下，让那帮人重新巴结奉承。
另一边，吕州市委大楼里，一间普普通通的办公室，王莫愁跟个陀螺似的，忙得晕头转向，处理一堆文件，脸上疲惫得很，还没从白天会议那震惊里缓过神来。
突然，手机响得跟警报似的，王莫愁一瞧，是省委办公厅，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知道准没好事，肯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