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冯翠兰慌了神,为了保住儿子,她匆忙安排丁宇出国,试图让他避开这场风暴,在异国他乡暂避风头。
有了这次事情,丁宇回国后更是猖狂的不行。
在丁宇扭曲的世界观里,人命似乎是世间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他从未真正理解生命的重量和价值,对于他来说,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不过如同吹灭一根蜡烛般简单。
连生命都漠视的丁宇,又怎么可能对身边的女人怀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责任感呢?
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消遣和玩物。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如同走马灯般不断变换,一个接着一个,数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数都数不清。
每一段关系都如同过眼云烟,他随意地开始,又随意地结束,从不在乎对方的感受和付出。
眼看着儿子大了,却迟迟不愿意结婚,等着抱孙子的冯翠兰哪里甘心?
最后,好不容易在冯翠兰连哄带劝之下,丁宇才勉强同意娶了秦琴。
婚后的丁宇,依旧死性不改,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快活。
而冯翠兰呢,不但不训斥儿子的荒唐行径,反而还一门心思帮着儿子瞒着儿媳妇,就好像儿子的这些荒唐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两人结婚多年,冯翠兰眼巴巴地盼着抱孙子,盼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年近七十,才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正因如此,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子,她简直视若珍宝。
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孙子身上,孙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然而,如今秦琴那个贱人居然胆敢跟她提出要和自己的儿子离婚,甚至还妄想把孙子带走!
不就是自家儿子在外头玩了几个女人嘛,这年头,哪个男人没有点儿花花肠子?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在冯翠兰的观念里,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秦琴倒好,知道这件事后便吵吵闹闹,非要离婚不可,还要带着孩子一起走。
这冯翠兰岂能轻易答应?绝对不可能!
两人开始激烈地争执不休。
起初,只是言语上的对骂,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冯翠兰的声音尖锐而泼辣,秦琴则不甘示弱,据理力争。
随着情绪愈发激动,这场争吵逐渐升级,最终演变成了一场肢体冲突。
刚开始的时候,冯翠兰凭借着一股怒气,单方面殴打秦琴。
她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朝着秦琴的身上打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而秦琴,面对婆婆的打骂一直在忍耐,始终没有还手。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但这并没有让局面得到缓和,反而使得冯翠兰越发嚣张跋扈。
就在这时,冯翠兰一边动手打着秦琴,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秦琴的父母:
“就是你爸妈这种下烂货色,才能养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儿!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还有脸闹离婚?”
这番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深深地刺痛了秦琴的心。
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她一把推开冯翠兰,然后猛地飞起一脚踹在了冯翠兰的肚子上,将她踢得向后倒去。
冯翠兰的后脑勺咚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冯翠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屋内富有年代感的装饰,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墙壁上贴着泛黄的海报,木质的桌椅散发着陈旧的气息,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而诡异。
肚子的疼痛提醒她刚才被人伤到过,她想起来找秦琴算账,却发现手上还铐着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还牢牢地铐在病床之上。
这个秦琴,反了天了!
居然敢这么对她,她这回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等她自由了,一定要将秦琴的卡全收了,到时候没钱,她看她还怎么跟她硬气!
除非,秦琴给她跪下认错,让她狠狠的扇两巴掌出出气,否则,她一定不会原谅她。
但是眼前这两人也太可恨了,居然敢跟着秦琴那个贱人一起演戏骗她,她都还没告秦琴打人呢,她倒是恶人先告状装起警察把她抓了。
当即,她就对病房内这两个穿着老土警服的女人骂起来。
可这两人执迷不悟,对她的话压根不放在心上。
刚刚警告冯翠兰好心提醒道:“冯翠兰,劝你少说点这些污言秽语,你辱骂执勤的警察,这可是构成了妨碍公务罪的,你可别罪加一等!”
冯翠兰压根不信她的,只是继续骂骂咧咧。
就在这时,一群警察带着大队长进来了。
“你辨认一下,这是你们大队的人吗?”
警察对着大队长问道。
“是,这是我们大队张大虎的媳妇,冯翠兰。”
大队长回答道。
“她跟间谍接触,你们大队有人察觉到过吗?”警察又问道。
“这......”大队长犯了难,“自从上次她教唆王大川那事之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没人注意到她在和谁交往啊。”
冯翠兰呆呆地看着警察对大队长问话。
看着眼前年轻的大队长,她惊得一时都忘记了骂人。
这是什么情况,大队长怎么变这么年轻了?
她记得,自从张启年死后,大队长两口子伤心欲绝,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像六七十岁,两口子好不容易将孙子养到十八岁就去世了。
见鬼了,眼前本应早已逝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这里。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平白无故年轻了好几十岁!
冯翠兰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