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师兄的反应，心中冷笑。
这所谓的“上古秘境”根本就是他胡诌的，如果陈师兄真有问题，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钱长老就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地盯着孙阳和韩枫：“你们两个，不好好修炼，整天在宗门里散播谣言，成何体统！”
周围的弟子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孙阳却丝毫不慌，他慢悠悠地放下酒杯，不卑不亢地说道：“钱长老，弟子只是和陈师兄闲聊几句，何来散播谣言之说？倒是长老您，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心中有鬼？”
钱长老被孙阳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想借此机会敲打一下孙阳和韩枫，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孙阳继续说道：“钱长老，您也知道，我最近在迷雾遗迹中有所奇遇，对一些隐秘之事略知一二。据我所知，某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人，才是宗门真正的毒瘤！”
周围的弟子一片哗然，纷纷猜测孙阳话中所指何人。
钱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怒喝道：“大胆！你竟敢污蔑宗门长老，简直罪无可恕！”
孙阳冷笑一声：“是不是污蔑，长老心中自知。我奉劝长老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说完，孙阳拉着韩枫转身离去，留下钱长老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韩枫对孙阳说：“阳哥，不管怎样，我都相信你。”孙阳感受到兄弟间的信任，拍了拍韩枫的肩膀，眼神中充满坚定。
“必须的嘛，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放心，这瓜保熟！”
两人回到住处，孙阳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这老钱明显在包庇那姓陈的，看来硬刚不行，得智取啊！”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韩枫一脸懵逼。
孙阳神秘一笑：“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枫子，你去找小红，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尤其是那种能让人说真话的宝贝。”
“说真话的宝贝？阳哥，你不会是想……”韩枫瞪大了眼睛。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孙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咱们得来个瓮中捉鳖！”
几天后，韩枫兴冲冲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香炉。
“阳哥，成了！这玩意儿叫‘真言香炉’，点燃后，闻到香味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话，不过只有半个时辰的效力。”
孙阳接过香炉，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东西！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孙阳借口庆祝上次的小胜，邀请钱长老和陈师兄到自己的住处喝酒。
席间，孙阳不动声色地点燃了真言香炉。
酒过三巡，香炉里的烟雾逐渐弥漫开来。
孙阳装作不胜酒力，眼神迷离地看着陈师兄：“陈师兄，我最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你说会不会是……”
陈师兄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孙师弟，你多虑了，宗门内怎么会有人监视你呢？”
“是吗？”孙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说，最近宗门屡次行动失败，是不是……”
陈师兄突然打了个嗝，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是……是我……我把消息透露给了黑风寨……”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钱长老更是脸色大变，指着陈师兄怒吼道：“你……你竟然背叛宗门！”
陈师兄眼神呆滞，继续说道：“钱长老答应给我一大笔钱，还答应事成之后让我做天剑宗的宗主……”
“一派胡言！”钱长老气急败坏地想要阻止陈师兄，但为时已晚。
“还有……我还……”陈师兄还想继续说下去，但香炉里的香味逐渐散去，他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看着孙阳。
孙阳冷笑一声：“陈师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师兄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他猛地起身，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