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神识扫描还是声、光、热，气味，都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即使后续有其他人来此地，徐毅也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本体隐去身形，第十一分身从灵髓池中走出。
孟枫算准了时间，在这处宝地外提前等待。
当他见到金丹境的徐毅时，脸上立刻挂满笑容。
“好徒儿！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徐毅将仅剩三颗金灵丹的丹瓶取出。
“此丹果然玄妙，弟子修行时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仙域的丹药，徐毅一颗都不敢服用，现在将瓶子取出，只是用来蒙蔽孟枫，让他放心。
孟枫道：“为师教你的炼丹术，想必你已经忘了不少，炼一炉丹药，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还剩几分。”
徐毅恭敬道：“弟子修炼之时，时常复习此前所得，未曾有半分懈怠。”
孟枫知道徐毅年轻气盛：“炼丹对手感十分讲究，一个月不炼丹，水平会有明显下滑，等会你炼一炉出来，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师尊高见！”
徐毅没有继续辩驳，另外九道分身已经从各种渠道知晓，孟枫的脾气远不是表明那么随和。
两人来到孟枫的洞府，这里有各种用途迥异的丹炉。
孟枫为徐毅选了一个小半人高的丹炉，测试他现在的炼丹水平。
徐毅心中已有计划，按照孟枫的预期，让炼丹水平稍微下滑。
一炉养元丹很快炼成。
孟枫看过之后，啧啧称奇。
“想不到半年过去，你炼丹非但没有失败，还能保持这种水准！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徐毅眼神热切道：“求师尊教我更多炼丹法门！我等了半年，心中实在煎熬。”
孟枫问了一个问题，有考校之意：“徒儿，你如何看待获取炼丹材料，会让其它生灵殒命一事？”
徐毅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简单。
其中包含了看待事物的立场，若是他的回答与孟枫意见相左，很有可能会失去继续潜伏此人左右的良机。
好在这半年间，他已经汇总了大量情报。
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则是九大天骄向自己的师父打听得来。
他对孟枫的认识，也许比孟枫自己都要深刻。
徐毅整理思绪，按照孟枫的标准答案回答：“弟子认为，修真者修行，本就是夺天地造化，无论是妖兽还是灵植，不过是吃与被吃罢了。”
孟枫双眼一亮，对徐毅的回答赞不绝口：“好一个吃与被吃！”
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眼底有一丝戏谑。
“那么，若是将凡人，乃至修真者用来炼丹，你又如何看待此事？”
徐毅目露震惊，随后露出恍然。
“弟子认为，无论是凡人还是修真者，都是生灵的一部分，有朝一日，我们也被炼成丹药，这并不奇怪。
说不定我们以为的天地，其实只是一个巨大的熔炉，在炼制天地之丹。”
孟枫注视徐毅良久，骤然开口：“好徒儿，想不到你如此有胆识！将来成就注定不可限量！”
徐毅面露回忆之色：“直到家族殒灭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刚才所说都是肺腑之言。”
孟枫点点头，没有告诉徐毅家族被灭的真相，免得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