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电话里，她也喊的齐少。
初次见面的称呼，两人的关系仿佛回到了原点，但他们都知道，不一样了。
每一桌中间都摆着嘉兰和郁金香，大屏幕还滚动着歌手的精彩合集，酒杯轻碰，导演喝的有些微醺。
齐凩突然起身离开，没一会，乔言心手机震动，她看了眼。
【齐凩：出来】
她眉心直跳，硬是稳如泰山又坐了两分钟。
【齐凩：我进去请你？】
该死，两人位子紧挨着，再同时消失，现场这么多老油条谁看不出来。
乔言心勾着腰起身，对身边人小声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走出宴会厅，她两边看了看。
男人就站在拐角，身上的白色高领毛衣更衬出他漫不经心，手里玩着打火机，见到她后火焰熄灭，转身时瞥了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身旁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乔言心深呼吸跟了上去，墨绿色的裙摆消失在拐角。
某间包房虚掩着一条缝，透出暗淡的光。
她推门进入，齐凩坐在沙发上，与刚才的气氛不同，看着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齐少？想跟我划清界限？”他眉毛一挑，双手抱胸。
乔言心其实想说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关系，但看见男人认真的表情，话又咽了回去。
也抱有过幻想，但这个念头不会超过一分钟。
“这么多人，你身份高，我一个小角色还是得注意点。”
齐凩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和我要注意，和小鲜肉不用？”
她瞪大眼睛，这哪跟哪啊？
“单纯合作关系，什么也没有，营销号你也信啊！”
“噢～原来如此，”男人轻笑一声，打火机擦出花火，蓝色的火焰晃了晃。
“那为什么要换公司？”
刚好还是去对方的公司。
乔宇cp的热度之所以居高不下，正是因为传出乔乔要为爱解约。
花边新闻满天飞，各种同框照，他虽然不在乎，但乔乔对外挂在自己名下，他齐凩能忍这种非议？
这间包房并不大，乔言心站着也挺累的，坐到了另一边沙发。
“我是想换公司，但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
“凯瑞更适合我，我现在只想做事业，对儿女情长没兴趣。”
齐凩自顾自点着下巴，“挺有野心，就是挺没人情味的。”
乔言心嘴巴张开又闭上，随后站起身礼貌的90度鞠躬。
“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愿意给我机会，但未来的发展更重要，我必须舍弃。”
“你这样对得起小姝吗？”
她抬起头，“对不起她还是对不起自己，我总得选一个，那只能对不起齐姝姐了。”
说完对面的男人竟然笑了，而且笑的意味深长。
齐凩咋舌，“狠心的女人。”
乔言心展颜一笑，“来京城这么久也学了不少，我总不能还是那个天真的大学生吧。”
那天的茶楼，她清晰的见识到了不同阶级的思想差距，但她也从他们那学到了一点。
一切关系的本质都是利益关系。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真的一次就会。
”挺好的。”
只要是能驾驭的野心，齐凩都很欣赏，之所以能和蒋明舟玩到一起，也是看中他这一点。
打火机揣进兜里，他站起身，“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