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只聊文学,更多的是聊思想,聊意识形态,聊各个国家。
即使被拒绝过,张训还是隐晦的提示了对方德国的处境可能有所变化,让他不要太坚持自己的主张,该跑的时候就跑。
保尔·冯思曼虽然还想拒绝,但张训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还是让他陷入了沉默。
现实是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转移的。
身为德国人,保尔·冯思曼自然更加了解德国的处境。
也是因此,他对张训的消息来源更加好奇了。
但见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保尔·冯思曼自然也不好意思多问。
时间一天天流逝,很快便到了十二月十号,诺贝尔颁奖仪式举办的那天。
虽然张训跟评委的关系很好,但座位该是哪个就还是哪个,他只能遗憾的同查尔斯·道格和嘉德·让·罗贝尔道别,跟着侍从的脚步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颁奖仪式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到所有领奖人一一上台讲话之后,颁奖仪式终于结束了,而众人也按照顺序前往市政厅参加最后的晚宴。
参加颁奖仪式的人员有近千人,除了各个奖项的评委和获奖人员,还包括各个领域的知名人士和一些知名大学的教授、有名望的贵族和瑞典王室成员。
再加上在宴会上奏乐的乐团和来回服务的侍应生,可以说整场晚宴张训的耳朵就没清静下来过。
而在颁奖仪式举办之前查尔斯·道格和嘉德·让·罗贝尔就叮嘱过他在举办晚宴的时候尽快赶到他们的身边,整场宴会可能会持续四五个小时,他们还要带张训认识更多的人。
张训知道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因此即使艰难,他还是穿过重重人群来到了两人身边,然后像介绍自家那不成器的后辈一样带着张训认人。
张训这三年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最起码在两人介绍他的时候对方可能不知道他的华国名字,但一定知道他的笔名,也读过他的书。
这也让这场认人大会进行的十分顺利。
这一晚上张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得,到后面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僵硬了,说话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四肢更是酸的厉害。
等终于熬到晚宴结束,张训一回到房间就直接铺在床上睡着了,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等张训清醒,离着出发的时间也没多久了,他只好随便在餐厅应付了一口,然后就提着行李坐车前往码头。
一夜过后,三人在丹麦港口分开,张训与查尔斯·道格要乘船继续前往伦敦,而嘉德·让·罗贝尔则是要坐火车前往巴黎。
临别之际张训十分不舍,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终究有分开的时候。
最后在轮船汽笛声的催促中,张训站在甲板上依依不舍的冲嘉德·让·罗贝尔挥手,等到人都看不见了这才将手放下。
坐在休闲区的查尔斯·道格见状发出了一声轻哼,随后便将手上的报纸举得更高了。
当天晚上,两人终于抵达了伦敦国王十字码头。
由于提前拍过电报告知过学院返回时间,两人一下船就有学院派来的汽车在码头等着。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车,终于赶在零点之前回了家。
等到张训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分针恰好往前走了一格,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十三号了,距离平安夜宴会还有十二天的时间,而距离新年宴会还有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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