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编出来的!
但他更知道,人类的下限其实比他们想象的更低,往往越是离谱的事情越是真的。
比起查尔斯·道格,嘉德·让·罗贝尔似乎并不擅长这种带着一丝青色意味的八卦。
也许更准确的说,他是在张训的面前不擅长而已。
小小的插曲过去,在确定张训真的打消掉那个危险的想法之后,查尔斯·道格这才停止了自己刻薄的说教。
说真的,这是张训第一次领教英国人的阴阳艺术。
但怎么说呢?
多少还是差点火候,跟他以往听过的国粹相比,攻击力还是偏弱了。
但张训还是表现出一副承受不住的态度,毕竟查尔斯·道格也是在关心他,要是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亲爱的院长怕是真的会炸了。
在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查尔斯·道格和嘉德·让·罗贝尔便开始忙碌起来。
来参加颁奖礼的有许多都是他们的朋友,正好趁这个时间聚一聚。
他们偶尔也会带着张训一块前去参加聚会或者沙龙,但都是私密性质较强的那些。
这种举动更多的是一种把自己看好的后辈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这样以后在外遇到了也能多帮衬一下。
不止华国的知识界有流派学阀之争,在国外同样也有。
比如以国家为界限的英国文学或法兰西文学等,以创作风格为界限的自然文学或现实主义文学等,亦或是以文学组织为界限的,就像文学俱乐部一类的。
张训没有被介绍给以创作风格聚集在一起的作家圈子,反而是被介绍给了其他国家文学俱乐部的成员,还有英国和法兰西的一些作家们。
除了其他国家的文学俱乐部的成员张训没见过以外,像英国或者法兰西的他多多少少都有交集。
那个时候他总是跟在查尔斯·道格或者嘉德·让·罗贝尔身后跟他们聊天,只不过可能因为他在法兰西待得时间太短,在英国又总是忙于学习,除非是有用的宴会,否则一概不出去的缘故,他跟这些人的关系并不十分亲密。
但往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需要这么亲近。
张训能够在如此私密又重要的场合被重新介绍给他们,查尔斯·道格和嘉德·让·罗贝尔就是在隐晦的表达出希望这些人能够友善的接纳张训。
毕竟张训是欧洲文学界第一个华人,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华人。
他得不到以国家为纽带聚集起来的团体的保护,查尔斯·道格和嘉德·让·罗贝尔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想办法。
这样等张训再次写出一些新鲜东西的时候,也就不会被打压或利用了。
就像他曾经用《局外人》引起的“荒诞文学”的火光已经在法兰西生根发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接受他灵感之光的人只承认张训引出了这个文学概念,而拒绝承认他为这个流派留下的瑰宝。
这些隐秘于海水底部的波涛,你不处在其间是无法感受到的。
张训已经离开了法兰西文学界,他也没有返回的意思。可能这些张训都不在意,但嘉德·让·罗贝尔无法容忍自己的学生的成果因为种族肤色的原因被削弱他在其中的重要性。
就像查尔斯·道格无法容忍那些肮脏的政治家们用莫名其妙的原因将自己学生的作品当成政治倾轧的手段一样。
他和他的书不该有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