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民族确实不缺少牛羊，这个问题是不是什么地方的草场都能养活这个数量的牛羊的，况且一头小牛从出生到长大起码也需要两年的时间，而在草原之上，每过一个寒冬就代表牧人要经历一次劫难。
冬天没有那么多鲜草可以供牛羊食用，如果在干草还储备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就只能选择顶着风雪去带着牛群羊群在草原上觅食，这中间最少会有三成的牛羊是熬不过冬天的。
六千头牛，这已经是个万人部落的全部财产了，阿史那家族一共才有四个这么大的部落，拿出这么多牛交给北戎，这个冬天他们的部落起码也要有几千个成员因此死去。
“六千头牛，就作价五万两吧。”
秦煜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那种人开口说道：“还有人出价更高的吗？”
“五万两？凭什么！”
阿史那兴的眼睛顿时就红了，猛然站了起来看向了秦煜开口喊道：“六千头牛我如果拿到大周期内能换来十万两的金银，你凭什么只给我算成五万两？”
他提出这个价格就是为了能够一下子将其他人全部压住，五万两银子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你也说了那是大周才有的价格。”
秦煜笑了笑开口说道：“在我北戎牛羊可没有那么贵，我能给你做价五万两，就已经是看在你是他国使臣的份上了，不然我最多只能给你四万两。”
听到了秦煜的话，连一些北戎人都觉得他压价压的有点太狠了，看向阿史那兴的眼神之中不由多了几分怜悯。
“你……”
阿史那兴被气得浑身颤抖，差一点就想冲上去和秦煜拼命，不过四周那些皇宫侍卫的冷漠注视却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六万两，我的牛起码值六万两！”
他咬了咬牙看向了秦煜开口说道，闻言秦煜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六万两吧。”
不是秦煜突然良心大发，想在他的身上找那些珍贵的品质可太难了，他愿意改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发现了其他的北戎权贵高官们似乎不准备再叫价了，这东西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属于大凉了。
人的地位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很难再对信仰保持充足的敬意，他们之前开口叫价一来是这东西确实好，二来就是因为在和阿史那兴斗气。
为了出口气，花个几千乃至万把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可以接受，但这眼瞅着这尊佛像都要奔着十万两银子的价格去了，他们自然就不准备再继续跟价了。
“阿史那兴使节出价六万两银子，还有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了？三，二，一，咚！”
秦煜落下了手中的锤子满脸笑容的开口说道：“那就让我们恭喜阿史那兴使节，以六万两银子如此实惠的价格拍下了这尊真正的佛门之宝！”
“胡尚书，一会儿这尊琉璃佛像我就先放在您那儿了，等到阿史那兴使节把牛羊都运过来，到时候您代表户部再和他们交易。”
“我对牛羊这种大牲口了解不多，还是让您老这种熟悉的来做交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