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齐云清了清自己的嗓音。
地风水火流转。
一幅立体的画卷展现在三人面前。
画卷上正是沇水坊市的地形图，虽然模糊不堪，只是大意展现，却让秦卫惊讶。
“好厉害的控制能力。”
“地风水火在董齐云手中宛若泥土、画笔，任由调用。”
秦卫才筑基不到一月，神识勾连地风水火，灵力能四方转化已经算是快的了。
要让秦卫现在像董齐云这样，用地风水火做沙盘画卷，真能难为死他。
这一手露出，秦卫明显更加端正姿态。
董齐云不由心中得意，仿佛震撼到秦卫能得到什么好处一般。
董齐云指着立体画卷道：“天圆，便是世界吞吐星空灵机的通道。”
“以场的形式存在。”
“相信道友也已经看过笼罩坊市外围的“场”了。”
秦卫积极点头。
“看到了。”
董齐云很是满意：“很好，那便是场。”
“世界通过天圆，以场的形式来吞吐星空灵机。”
“而地方，则是世界稳固的基石，是以势的形式存在。”
秦卫立马举手：“老师，“地方”长什么样？为什么我只感受到，神识却无法看到？”
董齐云很满意。
都会主动问问题了，老师就喜欢这种……
“什么鬼啊，我怎么成老师了？”
董齐云瞬间惊醒。
刚才她干了什么？
教学？
知识何时这么廉价？
在水月宗，知识都是需要贡献点来兑换。
她不是阻止这名散修深入“地方”，以防“势”被破坏吗？
怎么讲起课了。
“好厉害的法术。”
董齐云冷哼，声若寒霜，将一旁同样痴迷听课的韩松亮震醒。
韩松亮痴迷师姐的声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脸懵逼。
“怎么了师姐？”
看着自家幼稚师弟，董齐云擒笑的嘴角抽搐。
“没事，师弟去修行吧，这里我一人就好。”
韩松亮当即急了。
“这怎么可以，让师姐一个人招呼这位道友，多不好。”
董齐云冷脸，现在她还不确定是不是秦卫给她上了手段。
让自家这个幼稚师弟待在这儿只会碍事。
董齐云沉声道：“去修炼吧，师弟。”
韩松亮见师姐态度坚决，狠狠看了秦卫一眼，起身离去。
秦卫一脸懵逼，他什么也没做啊。
让自己跟来自己跟来。
让听课自己听课。
他多老实一孩子。
“大人都是肮脏的，吃醋吃到学生身上，不要脸。”
秦卫鄙视韩松亮。
再看董齐云时，却感受不到春风化雨的气氛。
董齐云冷眼看着秦卫。
白璧无瑕的面容不复亲切、友好之意。
质问道：“道友好手段。”
“能让我把学问就这么给你讲了出来。”
“真当我水月宗可欺？”
说到最后，董齐云简直要拍桌子。
秦卫错愕。
这人有病吧。
自己耍什么手段了？
好学生姿态？还是尊重知识的姿态？
但秦卫并没有因为被质问而生气。
世界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
人莫名其妙点儿又怎么了？
要会包容……
无视就好。
秦卫口吻委婉：“我并未使什么手段，我才只是一名新进筑基，有什么手段能危害到水月宗高徒？”
“道友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要是有问题，我这便离去，不妨碍道友调治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