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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抉择(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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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房中的程余还是会忍不住地拨打着陈雨丝的电话。自上次突然打通后,电话一连几日都不曾接通过。这令程余心绪不宁。白天,面对邱晓和廖星辰时,程余只能竭力地克制情绪,一是不想给她们带去不必要的困扰,二是他需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理清未来的路。

见邱晓敲门进了书房,程余大抵已知道她将要聊些什么。

“余,忙什么呢?”进了书房的邱晓随口问道。

“随意翻看一下书。晓,有事?”程余明知故问。

“明天就解封了。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邱晓试探性地问。

“当然可以。”程余放下手中的书。安静地看着他。自从前些天夜里跟邱晓沟通后,这些天她也不再纠缠,也不再表现出过激的情感。程余想着,该是跟她沟通起了效果。他乐于见到邱晓从对他的痴情中能走出来。

邱晓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欲言又止。几次要开口,又生硬的将到了口中的话给吞了回去。程余看出了邱晓的窘迫,于是说:“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是难以开口的吗?”

是呀。对于这对相识了二十多年,相爱过数年的情侣来说,还有什么事不能敞开心扉去说的。只是,面临感情抉择时,有些话貌似容易出口,实则需要足够的勇气。

“余,我其实心里也知道。现在我在你的心里并没那么重要。当初,你之所以无法将我忘记,只因为你没遇见真正让你感到幸福的人。现在,你遇见了。”

邱晓的话直击程余的灵魂。是的,在遇见陈雨丝之前,即便程余也曾有过心动,有过不堪的婚姻和惨不忍睹的恋情。这些都无法让程余真正感受到一种归宿。直到陈雨丝的出现,她对他无底线的信任,毫无原则的温柔以及爱,彻底打开了程余的内心。只是,命运总是习惯性给正处于幸福的人当头一棒。正当程余决定要跟她携手走入婚姻殿堂时,意外击碎了他的梦。

程余无意去辩驳,坦言:“在遇见丝之前,我一直都深爱着你。纵使在遇见了丝之后,我依然是彷徨不前。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坚持着要给你幸福的固执想法。可是,丝对我的爱,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打破了我的心里防线。我也曾悔恨过,告诉自己不该将你遗忘。后来,我们偶然地邂逅,你主动地选择退出。我当时也知道,你的做法只是为了成全我。我虽也心疼,可也告诫自己,不该总是沉醉在过往的感情世界里。于是,接受了你的祝福。此后,便将你埋在心底。若不是因为丝的突然离去,丝又让你找到了我,我想,此生我们都未必会有再见的可能。”程余毫不掩饰地袒露着心中真实的想法。这些话,让邱晓听来,既有欣慰,但更多的是失落。然而,已经想明白,将一切交给缘分来决定的邱晓,克制着失落的情绪。

“这些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反思。为什么你会决然地离开我。后来,也想明白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只在于我对幸福多了更多的欲求。若不是因为欲求太盛,被外面的世界迷惑。想你也不会离我而去的。”邱晓袒露着心迹。这些话确实是邱晓一直反思后的结果。

程余刚要开口,邱晓打断:“余,你听我说。当时,因为我被身边同事的富有给迷惑了。想着,同样是人,为何他们能过上比我好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生活。加上同事在我耳边挑拨着我们的关系,说一些你配不上我之类的话。那个时候,我心动摇了。忘记了我们的初衷,也看不见你对我的付出。于是,总会找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跟你争吵。记得当时你也问过我,是不是因为压力让你难受,还是因为跟你一起看不见幸福。当时的我并不想给你答案。那时的你除了失落外,并未对我进一步追问,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邱晓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接着又说:“说起来真的很可笑。因为同事的挑唆,以及对我的赞美,让我真的以为自己的生活不该过得如此辛苦。以至于我忘记了你对我的一切好。对你越来越挑剔。若不是你对我足够包容,恐怕你早就离开我了吧?可是,余你可是否知道,你的包容却被我认为是可欺的表现。我变本加厉,才会有了你离开滨海到了白水城的事发生。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在日常所犯最大的错误,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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