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朝她躬身一礼，随后才转向楚南，神色已有所缓和：“我会立即让人着手调查，确保没有遗漏。”
“沈大人做事有条不紊，想必很快就能有进展。”楚南话音未落，便自信地抬起下巴，“不过，若能在一日之内得到确切的消息，最好不过。”
沈霖的脸上挂上了应景的微笑：“自然，楚公子所说，沈某必定尽全力。”
说完，他终于放松地站起身，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似乎他心中有了更多的打算。程玲玉看到这一幕，微微眯眼，知道这位宰相老奸巨猾，定有自己的算盘。
“那么，沈大人便先行回去吧。”程玲玉语气平和，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沈霖点了点头，再次朝两人行礼，退出了殿内。
步伐稳健，但面上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
似乎他内心深处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多方的压力，这一次，不再是他所能掌控的局面。
门外，宫中侍卫恭敬地为沈霖开门。
宰相缓缓离去，宫门轻轻关上，留下空荡荡的殿内。
程玲玉站起身来，望着窗外微微亮起的天光，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心事。“楚公子，沈霖虽答应了，但他毕竟谨慎。若真要合作，恐怕仍需时日。”
楚南不以为然，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动折扇：“无妨，沈霖这人虽然老谋深算，但他的心思，我自有办法看透。”
“只是这次合作，必要得打破他的一点点防线。”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深沉：“若沈霖的动静太慢，恐怕会引得其他势力插手。”
“况且，李景澄的余党，埋伏得极深，不能拖延太久。”
程玲玉点点头，轻声道：“朕知晓。若有需要，楚公子尽管开口，朕一定协助。”
楚南点头，心中却已有了决断。
楚南心中清楚，眼前的局势，已是进入了关键时刻。
与沈霖的谈话虽然达成了共识，但能否顺利展开合作，最终还得看他如何突破这个宰相的心防。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心里也有了决定。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程玲玉的声音再度响起：“楚公子，似乎你对于这些局面应付得很得心应手。”
她的语气似乎带有几分调侃，但那其中的含义却值得深思。
楚南微微一笑，转过身，望向她：“陛下若是欣赏，楚南必当再接再厉。”
程玲玉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似乎带着某种微妙的情绪。
她站起身，轻盈地走向楚南。
身影如流云般柔和，又如烈风般迅猛。
她一边走一边开口：“你这小子，倒是把这些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倒真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她笑容灿烂，但眼中却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愫。
楚南从来不曾对她的表情不敏感，这其中的微妙变化。
正如晨曦初照的光芒，带着一些暗含的意味。
此刻，他的心跳莫名地加速了一瞬。
程玲玉走近，目光直视着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