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口樱唇丁香舌,温婉若树梢吊兰,俩人共享一个气质。
只唐琬在夏桉面前,多了一丝小俏皮。
齐不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怅然一叹。
狠狠自饮一满杯。
腹诽夏桉:尼玛你说的对,但这俩是在洗浴里能碰到的
不久的一个小时前,丽晶水汇的那位头牌被夏桉否了。上了楼,进包间。
齐不扬熟练地点单。
妹纸来了。
出落得倒是清新可人。
脸奶白,虽黑长直,但不御姐,娇嫩似邻家。
非金牌,一次足底只要59。
齐不扬当时满满的分享欲,提出让兄弟感受一下心上人的手法。
夏桉道谢婉拒。
2006年,20岁的齐不扬尚未进化成完全体。
说话支支吾吾,搭讪技巧十分粗糙。
妹纸只嘤嘤浅笑,时而妩媚瞥他一眼,羞红了脸颊,娇柔如水。
夏桉留意到的是妹纸胸口,别着的铭牌。
诨号:莺莺
服务结束之后,齐不扬盘腿坐起,揉着潜意识里似乎嫩了千百倍的脚丫子问夏桉。
“如何”
“你想如何”
齐不扬坦言想和对方谈朋友。
夏桉瞪圆了眼睛。
其实上辈子他就一直不明白齐不扬为啥对技师情有独钟。
情伤
怪癖
但不论遇到过负心人还是癖好养成,都需要不短的周期和一定的阅历。
咋…这个岁数就定性了
两世迷案问出口。
齐不扬耸耸肩膀:“听话,会伺候人。小时候我姐总揍我,我就发誓要找个懂事的媳妇…”
夏桉:“……”
何其变态!
由此童年阴影,难道不该立誓娶个会武艺的回家揍大姑姐么
齐不扬再度向夏桉讨教泡妞秘术。
夏桉没辙,让他答应两个条件。
结账时,夏桉为齐不扬的卡冲了五千。
五千赠三千。
黄金卡升级成钻石卡。
夏桉让他一周内必须每天过来消费,次次点莺莺。
如果不腻歪,就再充五千。
齐不扬捧着钻石卡如获至宝。
硬是将夏桉拖进串串香小店。
“红颜祸水,兄弟破费了。”
上菜时,又说:“奇怪,突然对莺莺无感了。”
与莺莺相比,他有个更中意的金牌。
问夏桉可不可以把这八千用到金牌身上
夏桉让他随意,“你自己想好,价位不同,次数少很多。”
齐不扬笑称:“八千啊,我就按秃噜皮也不完。”
唐琬是下课后馋这口,又恰巧得知夏桉在,拖着苏以来装偶遇的。
她一直没怎么接触过夏桉的朋友,今天趁着乐柠在乐团排练,小小偷个家…
苏以并不计较昨天夏桉逃自己课的行为。
本大小姐的课,别的男生都争抢着来听,你凭什么溜
故意惹我注意
好,本小姐对你好奇了。
以上是矫情的地摊文学里才存在的女主脑回路。
苏以只是临时代课一节,压根没琢磨这个事。
她虽是苏州人,但吃重辣是每个女孩子的喜好。
苏以很喜欢吃串串香,最爱毛肚和海带结。
偶尔一次,打打牙祭。
她和唐琬面前都摆着酸奶瓶,这是她告诉唐琬的生活小妙招。
降低肚子疼的风险。
在唐琬和苏以面前,先前面对莺莺的局促完全消失,齐不扬丝毫没有不自在。
有些人可以想,有些人没必要想。
好不好看另说,但是两个博士头衔,就足以让他敲碎退堂鼓。
得知苏以还在攻读国学硕士,齐不扬来了话头。
“我姐就是研究这方面的,回头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齐皇,在国外留学,主攻中国古代史。
苏以脱口道:“烝烝皇皇,不吴不扬。真是好名字。”
“嚯,”齐不扬竖大拇指赞了一个:“不愧专业,第一次有人一见面就说出这偏门典故。”
和苏以相比,齐不扬家才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
夏桉自然知道他名字的来历。
唐琬却费解地歪了歪小脑瓜儿。
齐不扬笑着说:“从小到大我费了老多口舌,一遍遍跟人解释,我这不是其貌不扬的意思。后来长歪了,解释也没用…”
给大伙儿逗得不行。
齐胖子搞气氛有一套,尤其对苏以赞不绝口。
“学姐这气质才适合研究文化,哪像我那个亲姐,名字起得像男人,性格更像,从小我从她嘴里学到最多的文学用语就是那句“小树不修不直溜”,她揍我的皮带倒是抡得溜直。”
唐琬笑得掉眼泪。
苏以也是,但文雅多了,捂嘴颤抖,揉着快抽筋的腹肌。
夏桉一边笑着,一边给林佳佳回短信。
林佳佳说下午唐氏集团联系她和张天成了,还是并购的事情。
夏桉没太奇怪。
之前一直是张天成和刘有为两个微型股东做联系人,又始终拖着盛唐贸易。
工商信息在那摆着,这次对方找到绝对控股的林佳佳磋商,很正常。
林佳佳说自己也回绝了。
夏桉夸她做的好,【还在山里】
【井打好了,在走电线,我教奶奶用,最近没太回城】
【换季山里冷,注意别感冒】
齐不扬生在那个纸墨含香的环境里,丝毫没有受到熏陶,他请教苏以到底什么是传统文化。
“教我一点儿,过年跟我姐显摆去。”
苏以压根不是显摆的性子,闻言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讲起。
夏桉抿了口桃汁,说:“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是他刚才自己说的,苏老师帮他讲解讲解”
苏老师三个字终是惹来对方的一个小白眼。
苏以对齐不扬说:“这个词太封建了。家国兴亡必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
我相信你姐姐也不会喜欢的。
相较而言,女人如水这个观点我很喜欢,这是在总结古往今来的经验后,被提炼出的道理。
于男人做事喜欢大开大合,成王败寇的悲壮相比,女性对生活喜忧也好,苦乐也好,接纳的宽容度和弹性都大得多。
想阐述国学,就要套典故。
比如,‘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句话就可以作为延申……”
她说着。
夏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色迷迷瞄向巴巴倾听的唐小琬。
小声嘀咕:“水无常形,因器成之。”
在我手里,你总是被捏巴成软乎乎的各种形状。
唐琬听不懂,好奇地卡巴眼睛。
而话音顺风飘进耳朵里的苏以,却一下子闹个大红脸。
——
打车到了凤凰山脚,少了电动车,只能一路小跑的周安,再次来到河湾村。
月如银盘,树影婆娑。
林间,周安喘着粗气,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