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上林苑门口，几辆马车在外面等候，侍卫丫鬟提着主子的东西上马车，屋内的肖婉婉查看了小穆的伤势，见伤口已结痂，她帮小穆穿好衣服，两人一同出了房间，碰到了刚出门的沈嘉定与苏清雅。
沈嘉定深深地睨了书穆一眼，笑他：“书穆，这几日都不来见朕，是不是跟婉儿待一起就忘了我这个二哥了。”
苏清雅轻轻地看了沈书穆一眼，默默地站在沈嘉定身边。
肖婉婉下意识地往苏清雅那边走，突然感受到身后的一抹清冷眼神，她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挽着小穆的手臂，朝沈嘉定说道：“二哥，小穆也该歇息几日了，总不能天天跟你一起吧。”
闻言，沈嘉定笑了笑，回道：“也是，是朕将书穆看得太紧了。”
“走吧。”沈嘉定说道，准备往上林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萧思思站在门口往里瞧，见到嫡姐的身影，她上前朝她们喊道：“圣上，皇后，王爷，王妃。”
“思思，你怎么出来得这么早？”肖婉婉问道，扶着小穆往前走。
“今日起早了一点点。”萧思思回道，跟在他们后面。
互相寒暄了几句，肖婉婉随着小穆上了马车，缓缓往王府赶。
肖婉婉习惯性地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她从腰间掏出桃木簪，犹豫了下，回身将刻好的桃木簪放在小穆手里，眼眸微凉，淡淡道：“小穆，你可知苏姐姐的身子如何了？”
闻言，沈书穆心一沉，静静地看着她，不语。
“苏姐姐以后难有子嗣了。”肖婉婉一字一句地说道。
瞧着婉婉眼中的愧疚与薄凉，不知怎么，沈书穆的心微微发痛，他唤道：“婉婉。”
肖婉婉扭过头去望向车窗外的风景，背对着他。
“小穆，我爱你，可苏姐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肖婉婉嗓音低沉。
沈书穆伸手想牵婉婉的手，却被肖婉婉无情甩开，他愣了下，眸光渐暗，他痴痴地盯着婉婉的背影，心渐渐变冷。
“婉婉，我伤口疼。”沈书穆卖惨。
可肖婉婉已经不吃那套了，她依旧望着外面的风景，淡淡道：“要是疼的话，自己涂药吧。”说完将药膏放在桌上。
沈书穆只是瞥了那药膏一眼，脸色苍白地闭了眼。
他似在自虐，又在惩罚自己。
直到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桌上的药膏依旧没动，沈书穆看了眼婉婉，慢慢地下了马车，肖婉婉起身盯着桌上的药膏，蹙了眉，将它塞进腰间。
站在府门口等候的桐嬷嬷敏锐地察觉到了王爷与王妃之间的不对劲，她上前喊道：“王爷。”
“去找婉婉吧。”沈书穆吩咐道。
“是。”桐嬷嬷应道。
“桐姨，慕婉这几日怎么样了？”肖婉婉问道，眼里透着想念。
“郡主很好，不哭也不闹的。”桐嬷嬷回道，眼里多了几分温柔。
“麻烦桐姨了。”肖婉婉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