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出现大批量的劣质产品。
“按照流程，确定原因了吗？”
按照流程，技术人员需要检查设备，检查流水线，检查原料……
而如果是大批量的劣质产出，人为破坏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莫非这也是“荆梦羽”留下的后手吗？
为了弄清楚情况，陆九渊更是亲自调查。
而他走进生产工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点点将这里指导修建起来的刘克专家也在这里，对着曾经高速运转的机床此刻静止不动，流水线和传送带上面堆满了报废的零件，而露出抱歉的神情。
回过头来，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刘老师，有什么猜测吗？”
曾经在陆九渊看来，是非常万能的，也是非常打基础的刘克，现在却只是叹了口气，“虽然我也在考虑‘荆梦羽’人为破坏的可能性，但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诡异。”
“无论怎么调节参数，优化生产过程和检验流程，都没有用处。”
“反正最终——产品都会变得极为低劣，质量同比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刘克苦涩地说道，“不止是作为‘最终’产品的东西会出现严重的性能缺陷，而且如果某个‘中间’产品，也有品质的要求的话，它们也会同样出现低质化的结果。”
“举个例子，左边这条A9-1101生产线，它们对钢铁和要求并不高，我们没有在乎过钢铁的品质，所以这一生产线一直到最终制造阶段之前的流程都是正常的；”
“而右边这条b9-3903生产线，它对于钢铁是有品质要求的，明明两条生产线的前半段流程、机器、原料投入、环境、人员素质水平，都是一致的，但是它就是会在生产钢铁这一阶段就已经出现问题，所有的钢铁都劣质无比。”
“这样的劣质，还不是统一性的，而是针对性的。”
“比如这两条生产线，这条是用来生产枪械的——无缝，强度高，那么对应的劣质表现就是会有气孔和裂缝。”
“但另外这一条，我们不太在乎气孔和裂缝，反正是用来制作铁粉或者化合铁的，这条是化工那边需要的材料。那么对应的劣质表现就是难以磨粉，而是结块；或者难以溶解，提高酸度也没办法。”
总结完了这些颇为奇诡的生产现象之后，刘克也是做出来了总结。
“一方面，我主导的项目很少有荆梦羽同志可以插手的地方；另外一方面，这种现象已经不是某种基础的人为破坏可以导致的了。”
“在我看来，最优的解释就是一种未知的能量场或者辐射，它在影响所有的生产过程。无论我们如何调整，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陆九渊站在工坊中央，内心翻腾着各种思绪。
对于一个需要积极发展，建设“文明”的营地来说，无法制造，绝对是灭顶之灾。
现在无法进行“创作”，已经让他们的工作效率下降了很多。
无法“制作”，就更是卡死了进步的空间。
他们唯一能够继续进行的，恐怕也就只有战斗和训练了吧。
但是没有了可靠的武器和装备生产，没有武器和装备的维修，没有战后的总结，没有会议重点的提出和记录，也没有了方便的教育教学教材，他们必然将一点一点变得寸步难行。
也许……那些部落一开始并不是部落。
也许……那些外来者一开始并不是外来者。
也许……帝国并不打算顶着高科技却连星球都无法整合与统一。
就在陆九渊准备继续询问一些细节的时候，帮助自己一起研究异常收容室内，“荆梦羽”留下的各种“证物”的助手却跑了过来。
“陆同志，您要求注意的东西我又找出来了……”
“新的童话？”
“对，新的童话。”
“还有，在外的三支部队刚刚返回了一批，他们现在正带着缴获的战利品找维修班理论呢。”
“好，我会去进行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