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如墨的黑气汹涌而出，扭曲着、翻滚着，像来自地狱的风暴。
一个个小鬼从中窜出，它们双眼猩红，如燃烧的血焰，嘴里生满獠牙，闪烁着森寒的黑色光芒。
一条黑色触手从每个小鬼嘴里蜿蜒伸出，在空中挥舞着、蠕动着。
小鬼们围绕着古娜，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声音能穿透灵魂，带来无尽的恐惧。
“去吧！给我撕碎他！挖出他的脾脏！挖出他的肝肾！”
小鬼们肆虐着吼叫着如一群黑雾般冲向公孙赋。
而公孙赋仅仅是将身上的轻纱收了起来。
一时间那道虚影出现在了古娜和小鬼们的面前，那是从时间尽头走出的不可名状之物。
它周围的空气不停地扭曲着、蒸腾着，它本身混乱无序，身影细节扭曲变幻着，似真似假。
公孙赋看着停下来的小鬼们，看了看已经呆滞的古娜，点了点头，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
他反手一握，那一群古曼童就在空中纷纷爆成了黑雾，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对于他来说一只蚂蚁和一百只蚂蚁有什么区别的吗？没有，它们甚至都算不上蚂蚁。
古娜还沉浸在面前的虚影之中，那仿佛蕴含所有宇宙的深邃吸引着她根本移不开眼睛。
“这就是真相吗？我看到了一角？
啊？哈哈哈哈！真的！神真的存在啊！啊哈哈哈哈！”
随后她开始如同之前的刘蓉那般的神情恍惚，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目光中满是惊恐与错乱。
那超越人类理解的景象，如同无数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灵魂深处。她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癫狂。
古娜开始大笑，那笑声尖锐而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她疯狂地脱着衣服，像是要挣脱这世间的一切束缚。
接着，她如同失去控制的野兽，猛地冲向旁边的水泥柱子，用头狠狠地撞去。一下又一下，鲜血飞溅，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那疯狂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最终古娜瘫软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最后她都圆睁着双眼，那扭曲的面容凝固在她的脸上。
此时公孙赋看着倒地的古娜慢慢失去所有的生机之后又扫了一眼地下的全部古曼童们，七十九个，要是加上公孙赋之前毁的两个一共正正好好八十一个。
这些小鬼们聚在一起形成的黑气几乎可堪实质，说不定真的是这个老家伙搞的鬼，偷的尸体。
本来打算问一下的，得了现在没地问了，古娜的灵魂，精神力早已经被自己用“气”轻轻一碰碎成了渣。
而现在看来自己掌握的不能叫做“虚化”了，这“虚化”最普通的这个投影正常人见了没问题，他是尝试过的。
但是这几次公孙赋发现只要他将属于自己人类这部分本质剔除之后的投影，剩下的，这两个见过的人没有存活下来的。
这应该叫做“神现”了，并且可以推测自己可以直接把别人的精神摧毁，让他直接陷入疯狂。
公孙赋对于此次实验结果还算满意，更多的数据还得后面再多做几次实验才行。
最后他确定没留下什么活口之后，把空间里的那个古曼童也取了出来，扔到了一起，算是让他们重新回到一起吧。
将古娜的几本书收走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回这个惦记着自己的家伙可算是解决掉了，公孙赋准备再找这个加刚套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