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许星彦被信封这一嗓子喊得手一哆嗦,眼睁睁看着饼干掉下去碎成了几瓣,而后面无表情地侧目冷冷瞥过去。
信不信待会儿用你来撮饼干渣?
信封读出了他目光中的意思,但却并不怎么在意,反正这又不是他本人,一个用不了几次就会坏掉的小玩具而已,撮就撮呗。
他继续兴高采烈地大声嚷嚷:“哎呀,憋了老半天,总算是又可以开口说话了——我这应该能算作是某种意义上的刑满释放吧?阁下是真过分,怎么跟以莱奥纳德为首的那群家伙一个样?居然总想着剥夺我说话的权利......”
“既然大家都想让你闭嘴,难道你不应该思考一下这是否是你自己的问题么?”
许星彦语气幽幽。
“哈哈,阁下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我说过啊,科菲尼拉的姑娘们都喜欢跟我谈情说......咳咳,好吧,是谈天说地。她们全都夸我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所以我绝对没有问题!”
即使中途让了一步,没好意思去说是“谈情说爱”,但信封身后的某个人果然还是走火入魔,死活咬定自己很受女孩子欢迎,不管别人相信与否,反正他是自我催眠得让自己相信了。
“阁下,我的朋友啊,您对我的冷漠态度实在是深伤我心,所以,等见面后,我为您准备的那次一等的好酒再次降格了,现在顶多会拿一般的酒来招待您了!”信封跪伏在桌上,难过地抽了抽鼻子,语气哽咽道。
许星彦撇撇嘴,懒得再搭理这个估计是由于十分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憋得此刻戏精上身了的家伙。
“呼......你刚才是说你们城主传来了信,可他不是重伤昏迷了吗?”
嘴巴被塞得鼓鼓的灵依总算是把蛋糕全都给咽下去,赶紧端起手边的柠檬蜂蜜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顺了口气后继续好奇问道:“他这么快就醒了么?”
许星彦面色稍显古怪地盯着自家师父手里的杯子,张了张嘴,可最终也还是没能开口,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蠢团子拿错了,那杯其实是他的啊......
艾芙莉娅倒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小脑袋舀起一大块布丁,把自己的嘴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依旧立志于做一只毫无存在感的小恶魔。
“醒了啊,肯定是醒了啊,”信封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哀怨得让人头皮发麻,“毕竟那老混蛋都把我的好宝贝给抢走了......呜呜,实在是欺人太甚......”
许星彦心中一阵恶寒,没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撸起截袖子使劲揉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皱着张脸道:“你说你啰嗦也就算了,拜托你说话的时候正常一点啊!”
“我下次尽量注意。”
信封情绪一秒钟恢复镇定,微微欠身朝许星彦施了个无可挑剔的礼,至少态度看着还是挺诚恳的——毕竟听动静这家伙貌似也成功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所以,莱奥纳德城主到底给你传了什么信儿......”许星彦只觉得心好累,并默默将面前这家伙列入了自己最不愿意与之交流的名单当中。
“他说希望在明天这个时候能与二位见面一谈,以尽自己的地主之谊......当然,如果是三位也行,”信封瞄了一眼小血魔,补充道,“还有还有,他还说自己如今身体抱恙、行动不甚方便,不能动身前来拜访,恳请你们能登门做客。地址嘛,他让我明晚七点钟来接你们,到那时跟着我便成了......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传达完消息,信封“嘿”地怪笑一声,随后便开始了对于自家上级新一轮的诽谤:“事前提醒一下,亲爱的阁下与奈芙薇尔小姐,那老东西所说的‘尽地主之谊’呢,你们给当个不好笑的笑话即可——就凭他那张脸往那里一坐,我估计不大像是请客的,反倒更像是索命的......
另外,他正常交流时可不会这么文气,还‘身体抱恙’、‘不甚方便’、‘恳请登门做客’嘞......就他说话那又冷又硬得跟把破铁刀子似的风格,呵呵,也不知道他憋这些词的时候有没有累得够呛!”
“......我看就你这今天说城主是条‘老狗’、明天说副城主是‘头号狗腿’和‘花孔雀’的德行,迟早得被人给背后敲闷棍。”许星彦翻了个白眼。
“实话实说都不行了?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哦,如果王法单指国家的法令的话,那真论起来,科菲尼拉城确实没有王法来着......改成法律好了......”
信封嘟囔一句,然后突然愤愤不平地蹦跶两下:“以及,阁下,您以为莱奥纳德那老不要脸的家伙真没那样干过吗?实话告诉您,那老狗不仅敲过我闷棍,还敲过不止一回!您给评评理,这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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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星彦缓缓放下魔杖。
“徒儿,你把这封信的炼金矩阵给封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