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本已经意识有些模糊的莫寻，脑中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对方怎么知道他有青色葫芦？
还有赤蓠！
莫寻目光陡然一凝，看向近在咫尺的顾卿卿。
这一切......都是假的！
随着思维逐渐清晰，眼前的场景，突然发生改变。
绿水、青山、佳人、雨夜！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人拉下了幕布，重新变成了混沌般的昏暗。
耳边，也随之传来公羊焦躁的呼唤。
“醒醒！醒醒......”
头顶上方，一枚散发着微光的种子，在莫寻眼中慢慢变得清晰。
他不禁闷哼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而一只手，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死死地扣在自己的左胸上，五根手指，有一半，嵌入到皮肉当中，鲜血顺着指头，一汩汩的流了出来。
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莫寻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我这是......”
听到这虚弱的声音，恐怕最为惊喜的，要属公羊了。
“你终于清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刚才跟是发了癔症似的，一会儿耍枪，一会儿丢符，最后简直像是头发了情的公牛！”
说到这里，公羊突然嘿嘿一笑，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
“正所谓真作假时真亦假，假作真时假亦真，大多数幻象，都是由心而生，老夫着实好奇，你到底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才会有这种反应？”
莫寻猛地一抽胳膊，胸膛中飙出几道鲜血，他连忙运转灵力，封住伤口。
更是暗暗心惊，差那么一点，他就成了修仙界中第一个，被自己剜心而死的倒霉蛋了。
方才看似漫长的经历，可于现实中，却不足盏茶功夫。
但就是这么短短的几个瞬间，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湖水里过了一遍，从头到脚，全都湿了个通透。
莫寻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注意到公羊话中的意思。
难道真如公羊所言，那些幻象，全都是他心中世界在现实中的投影？
可要说出于他生性的多疑，幻化出顾卿卿的背叛，一点都不令人奇怪，但为何在最后，还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
还有就是......这算不算是破了童子之身？
看来真是单身久了，那份躁动不安，竟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
“多谢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清醒，到底与公羊有着多大的关系，不过却是从侧面印证了一点，这彼岸花果，的确无法影响到公羊。
莫寻一跃而起，周围幻象，已经全都消失殆尽。
不远处，微光传来，像极了幻境中那道引诱他入内的光门。
这一次，应该没问题了吧？
只见他袍袖拂过，收起周围几件法宝，同时将那枚种子，也重新放入了玉盒当中，打了好几道封印禁制，才稍稍放心下来。
第二次见识过此物的威力后，莫寻对这东西，着实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