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就好这一口。”
“你去吧，挤得很，饭马上好！”
多了一个人，厨房里的空间立马逼仄起来，姨妈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阿晋撇撇嘴，走出厨房关上门。
“哥在的时候，从头到尾待里面你也没嫌挤啊……”
正嘟囔着，他脚步突然一顿转向西方，额间闪烁着，仿佛是透过墙壁看见了什么。
“唔——汪！汪汪！”
小黑癞瞪大眼睛，摇着尾巴兴奋地扑过来，立起前肢扒拉着他的双腿。
“小黑癞怎么了？”
姨妈拉开门，将一盘酸豆角递过来。
阿晋收回视线接过，“饿了吧。”
“小馋狗，饿得正是时候，刚刚好，开饭了！”姨妈又转身进去。
“是啊……刚刚好，开饭了！”
阿晋低下头，和小黑癞相视一笑。
“愣着干嘛呢？”
姨妈端着鱼出来，“我洗个手，你拿碗筷去！”
“得嘞。”
回来看到桌上摆好的三副碗筷，姨妈愣了一下：“咋拿多了？”
“噢，”阿晋神色恍然道：“我习惯了，以为哥还在呢。”
“平时你也没这习惯啊，”姨妈笑道：“想你哥了？”
阿晋笑而不语，拉开凳子坐下来。
“你说大过年的，部队里能不能让小七打个电话回来？”姨妈又问道。
“应该可以吧。”
“要是能放两天假，让他回来看看就好了……也不行！”
姨妈摇了摇头，“实在太远了，坐火车遭罪，飞机又太贵，打个电话就……”
就在此时，门锁突然响动，将她的话从中截断。
冷风倒灌进温室，鞋上的冰渣坠地化开。
下一秒，少年的声音附着风雪，在屋内回荡——
“我回来了！”
……
和平街，地下二层。
“今天到这就结束了，不过，仅限于今天！”
陈牧野点了点黑匣，环视一周道。
“大家都回去过个好年，休息一下养好精神，说不定后面还有硬仗！”
“都做好准备，随时待命。”吴湘南补充道。
“好！”/“没问题！”
“对了。”
陈牧野站起来朝外面走去，似是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
“明天如果没啥意外，晚上我下厨，把那些小家伙都叫过来，不能让人家觉得……”
“咱家本地的孩子们，连个桌子都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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