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一些后，他才开口道：如果是霜哥，刚才他一定会反驳我，但你没有！”
许风霜摊开手，“然后呢，这能说明什么？”
“有些东西，是你这种怪物一生无法理解的，”李毅飞继续往后退，“蛇妖，就算变成霜哥，你也休想骗我！”
蛇妖……
许风霜脸色一黑低下头。
到底谁才是怪物，居然给他打成蛇妖了？
咋还贼喊捉贼呢！
“不是，你听我说……”
许风霜朝着李毅飞看去，刚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眼前一亮将视线绕向他的身后。
顺着他的目光，李毅飞回头看去。
不知何时，一个青年已经来到近前站定。
“测视力的医生？”
李毅飞认出来了，双眼盯在对方染血的白大褂上，呼吸为之一滞。
他的背后，许风霜松了一口气道：“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装不下去了！”
装？
李毅飞心头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
“你露馅了？”
青年愕然道，旋即手指一点，“那就换回来吧。”
他身上的精神力涌动起来，紧接着面容一阵变换，脸皮皱了起来，就像是蜕皮一般脱落流转回指尖，露出原本的面目。
“霜哥？”
李毅飞瞪大双眼，内心如同发生了一场地震，差点整个人原地跳起来！
既然面前的是霜哥，那后面这个……
他回头看去，那人的脸已经恢复如初，竟然是林七夜！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毅飞指着二人愕然道。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混乱了，刚才识破身份的灵光一现，仿佛已经用掉他全部的容量。
“你说还是我说？”林七夜看向许风霜。
“直入正题吧……”
许风霜说着，来到李毅飞面前，抛出一个让他大脑更加凌乱的问题——
“你是谁？”
“啊？”
李毅飞错愕道：“我是李毅飞啊！”
“不，”许风霜摇头道，“你不是李毅飞。”
“霜哥，你别跟我开玩笑……”
李毅飞好笑道：“我不是李毅飞，那我是谁？”
“你看看你自己，是李毅飞吗？”
目光紧紧和他的视线相连，许风霜的脸色无比严肃。
李毅飞笑容僵硬在脸上，缓缓低头看下去。
在他眼中，胳膊上的双手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对锋利如刀刃的利爪。
其上闪烁的寒光，不断刺痛着他的双眼。
而他原本矫健而敏捷的双腿，也已经化作一段扭曲粗长的蛇尾，在他的身下不断盘踞，上面满是黑色的鳞片！
看到这一幕，李毅飞的大脑如同被清空般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被粘住了一样凝固在原地。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尖叫声音却像被锁在喉咙里，只能发出急促的沙哑的喘息。
因为这副身体，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李毅飞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